楚晏在外面听见,推着椅子进来,瞧着心疼,“素秋去拿药来。”
药来,楚晏接过给她涂了。
涂完她去换衣服,出来的时候,楚晏正拿着她放在床头的书在看,见她出来,扬扬问:“你,还看战国策?这书我书架上的。我记得你不是说过都看农桑之类的书么。”
“辰哥儿拿来给我的。”
“这小崽子,他怎么这么爱往你这搬东西?”
什么都往这搬,花、书、小摆件、还有外面那套茶具。
柳拂月抿唇笑,从他手中取回书:“看战国策怎么了?什么时间爱看什么书,年少时我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分家后看农桑酒品,现在我就想看战国策和历史。”
还道:“多读书能让我虽然身在后宅之中,但是遇事的时候,能脱离身份,从其他地位或立场去考虑,有助于我做判断。”
楚晏闻言,手撑着下巴,目光却一直围着她。
我夫人真棒。
柳拂月将书放回去,见他还在看自己,问:“你就不累么?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还可以,昨日在锦衣卫那边休息的。”楚晏指着旁边的软榻:“来这边坐着,我和你说说最近的事。”
又扬声让素秋去关门,且在外间门口守着。
接着一一道来,期间柳拂月去倒了两杯水来。
听到昭王遗言,她想了想:
“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那两支箭导致你陷入了误区中?昭王如果早知道是皇上害得你,为何不早点拿这件事出来拉拢你?何须采用庆阳伯府那么迂回的手法,且宁可拉咯楚易陷害你,也不利用这件事?”
楚晏将杯子放到一边:
“倒也想过。但是当时那两支箭来的太蹊跷,回宫后我就先探了陛下。再后来审问昭王的手下高甲,高甲交代,这个消息是他们离开白云庵前,有人射箭送给他们的,一张瓷青纸字条。我让人去查,可以判断高甲没说假话。
但我认可徐先生所言,杀我还不如杀祖父和二叔。所以我更倾向于,背后有其他人借昭王的手,挑拨我和陛下的关系。但还是不能完全将陛下排除。”
柳拂月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你要这么说,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能钓一钓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