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命素秋将东西放下。
接着将柳正西的死说出来。
孙氏听闻她夫君是被人害死的,免不了的一阵痛哭。
柳拂云气的不得了:“为了一己之私,竟这样无法无天。”
柳拂月看向赵姨娘:“父亲死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小姐。”赵姨娘摇摇头:“老爷不是突然死亡,是有一日处理公务到深夜,又贪凉,多吃了些凉的东西。吃完就开始腹泻、发热。请了大夫来瞧,大夫说他是热风寒,吃几贴药就好了,谁曾想越吃越不见好。如今仔细想来,怕是大夫和药都有问题,根本不是什么风寒。”
她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事:“也不对,当时的通判娘子前来,曾建议妾身换个大夫瞧瞧,可老爷说,风寒换个大夫也是一样的医法。也许当时的通判察觉了什么,让其娘子来传话。”
“我父亲当时是这么说的?”柳拂月接连又问:“他还说了什么?”
赵姨娘忙问:“可是老爷的话有问题?我想起来了,老爷当时还说自己的病不严重,让妾身快些送星哥儿回京念书,说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柳拂月琢磨琢磨,怕是父亲当时已有所察觉,怕赵姨娘和星哥儿也遭遇不测,所以让她们赶紧离开。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
若父亲已有察觉,指不定会留下什么。
赵姨娘略有沉思:“他死前曾有一句遗言,当时听着没什么,现在想就不对。他说,星哥儿和大公子若是将来榜上有名,去并州看看他栽的桂花树。那桂花树种在老爷当时在并州置办的小院里。可那小院已经卖了。”
并州是柳正西上一个任地。
柳拂月琢磨着父亲不会无缘无故让两孩子去看一棵外地的桂花,又不是什么稀奇的花种。
“我知道了,这些事别对外声张。若再有父亲的消息,我再告诉你们。父亲不会白死。母亲,这箱子里东西是娘娘补偿你的。”
孙氏看着那箱东西,可半点不高兴。
柳拂月匆匆来匆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