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了,这形容新鲜。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怕朕?”
“您见过谁怕自己父亲的?”宸哥儿反问。
这话皇上也爱听。
“楚晏最让朕满意的一件事,就是没把你教的恨天恨地。换成别的孩子,养在外面那么多年,面上不敢怪朕,但内心的怨气少不了。”
太子却打心里就没有怨气,更没有隔阂,和自小养在身边的一样,一上来就熟悉热情的不得了。
宸哥儿:“儿臣这个人,就是孝顺。”
皇上听他说话,只觉得牙根酸痒,伸手想敲额头,可想到这熊孩子的脾气。宸哥儿见他不动了,立刻脑袋伸过去:“呐,敲,敲儿子脑袋有什么的?想敲就敲。”
皇上一笑,抬手一敲。
六月初,京城绝大多数的庄子情况都摸清楚了,京城富商中杜家、徐家等,官员中牛家、陈家等,勋贵中顺昌侯府、景川伯府等等,甚至楚家的东昌侯府都有不程度的问题。
光明正大涨租的是一类,偷粮的是一类,秤砣做手脚的又是一类。
人太多,不好罚。后续查出来的,基本就是整改、赔偿。
外地的自有当地官府查。
太子提出的以银钱代粮交租,是个法子,推行了下去。京城执行的不错,外地暂不得而知。
不论如何,他爱民的形象,立住了。
同时他那一封折子,宫门口留住太傅,也让曾经那些不同意他做太子的朝臣意识到,小太子的确才智过人,并非皇上抬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