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魏瑾良时,段青黛就蹙起了眉头,神情明显严肃了不少。

端妃和暖宝见此,都不由得提起了一颗心。

唯有魏瑾良,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静静等着段青黛的诊断。

良久,段青黛才将手指收回。

“四弟弟脉象虚浮,身子羸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是。”

端妃点点头:“他舅舅与宫里头的太医都给他诊治过!

具体说不出什么病症,但身子就是弱,只要稍不注意,便会大病一场!

或发热,或发寒,或咳嗽,或气喘!

他们都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恐这辈子没法痊愈。”

端妃说到此,满眼内疚之色:“说起来,这事儿都怪我!

我怀瑾良的时候,身子便有些虚弱,觉得格外辛苦。

尤其是月份大了以后,便终日胸闷困乏,总想去御花园散心。

有一次京都城下了雨,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我照旧去御花园时,不慎滑倒摔了一跤,就见了红。

自那以后,为了能保住瑾良,我终日躺着,一日三顿地喝保胎药。

是药三分毒,它既能保胎,也能损害身体!

太医们都说,我是有孕时喝药喝多了,再加上身子本就不好,所以才会连累了瑾良……”

“母妃,您怎么又胡说了?”

像这样的话,魏瑾良不知听说了多少次。

他知道端妃不好受,所以也格外心疼端妃。

“儿臣能出生在魏家,有父皇母后和母妃的疼爱,有兄弟与儿臣一同长大,不知是多大的福气。

您没有对不起儿臣,是儿臣让您忧心了。”

“瑾良……”

“张娘娘,四弟弟,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你们别担心。”

段青黛瞧着眼前的母子情深,心里也不大得劲儿。

忙安慰道:“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确实十分麻烦。

但人定胜天,咱们也未必拿它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