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再小心再用心,也不可能模仿得完全一模一样啊!
“还真是清之的笔迹……”
上官轩将信纸捏在手心,脑海中却依旧设想着其他可能性。
——信是清之写的,但内容会不会有假?
——前几次来信一直都说逍遥王府好,怎么这一次突然变化如此之大?
——会不会是眉妹的意思?
——这封信是眉妹让清之给我写的?
——可眉妹图什么呢?
——她一直都想让我认可逍遥王府,想让我相信蜀国魏家对灵剑山没有任何目的!为此,甚至不惜与我起争执,带着孩子们离家出走。
——眉妹的决心如此之大,可不像是会中途改变的。
——所以……
——就算她会让清之给我写信,也应该写逍遥王府的好才对!
——因为她最了解我。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时时刻刻在等着逍遥王府露出马脚。
想到此,上官轩又将皱巴巴的信纸展开,重新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
而随着那熟悉的笔迹,他的脑海中,也渐渐浮现出上官清之的脸。
在他看来,二儿子跟大儿子一样,性子寡淡,最不屑撒谎。
莫说温眉不会让上官清之写下半句逍遥王府的不好,即便她脑子抽风,真让上官清之写了,那上官清之也不会动笔。
身为老子,上官轩对自家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他也顾不得去看上官仲景的好朋友了,转身便往山上走。
这一边回山庄,还一边骂骂咧咧:“早说过皇室的人虚情假意,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你们偏偏不信!
现在好了?被人家拿所谓的温情打动不说,还马上要陷入人家的美男计!
眉妹啊眉妹,你莫不是中蛊了?那谁谁谁敢出主意让你合离,你竟也敢应,说要考虑考虑?”
想起信中的内容,上官轩心态都要崩了。
几十年啊。
活了几十年,他从未像现在这么委屈过!
“还有子越那小子!平时看他最清醒,现在竟也是个没脑子的!
这样的人,我怎么敢把灵剑山交给他?在家滴酒不沾,出去立马醉酒。
醉酒了还敢诉苦,对我诸多埋怨?傻儿子啊傻儿子,你终究是太嫩了!
外头的人就在这等着呢,恨不得把咱们灵剑山给瓦解成碎片,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取而代之?呵!做他们的春秋大梦!把老子踹了,再让你上位,从而更好地利用灵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