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摆着一张认罪状,他的任务便是让这宋时微签字画押,石安思忖着,定是不能严刑逼供,否则,丞相来要人时,他解释不清。
虽然他多的是那种让人看不出伤痕的手段,但也都要等把丞相糊弄过去,把她关押起来才能实施。
石安正想着呢,一个侍卫便匆忙进来禀报:“石大人,相爷来了。”
石安顿时扬起笑脸,起身亲去迎接,没走几步,正好撞上了来势汹汹的江昭荣。
他心里跟个明镜似地,嘴上却装糊涂:“相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大理寺啊。”
江昭荣轻笑着:“我为何来,石大人应该是知晓的,咱们也不必惺惺作态了,外界之事纯属谣言罢了,都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当不得真,我这就领她回去。”
宋时微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石安赶忙拦住他:“领不得啊相爷,”他左右看了看,拉着江昭荣走到隐秘处,这才无奈一叹气:“我也不是为难相爷,只是……”
他伸手指了指天,瘪着嘴道:“相爷,也莫要为难我了。”
江昭荣蹙起眉,能压过他的人,整个盛京屈指可数,时微是如何得罪了他们?!
“可是弄错了?”江昭荣压低声音:“此事论起来,不过也只是相府的家事罢了,怎得就能引起旁人上心?”
“弄不错相爷,您且仔细想想,莫不是漏了什么?”石安看着江昭荣满脸疑惑的样子,给他提了个醒:“她要害的,可是稚鱼小姐?”
江昭荣眼神一变:“什么害不害得,本就是小孩子间玩闹罢了,再说了,以稚鱼的本事,她岂能害到稚鱼?”
石安也不管他睁眼说胡话,直接道:“不论她害没害到,她终归是起了那份心思,否则,也不至于心虚到当街晕倒。”
江昭荣正欲辩解,石安抬手拦住了他:“相爷,我知你一心维护她,但没有证据,大理寺是万万不能放人的。”
江昭荣脸色阴沉下来,石安半点不怕,接着道:“相爷,听下官一句劝,您还是牢牢抓住稚鱼才好,这宋时微,该弃便弃了。”
“圣上如今这般器重稚鱼小姐,各位皇子们也都蠢蠢欲动,更何况稚鱼小姐不仅医术高超,便连武艺也是一绝,只要嫁予了皇子,您还愁这个丞相之位,坐得不稳当吗?”
“流言传得这般快,少不得其中几位的推波助澜,您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