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维埃皮,是什么?
漠北那边的名字吗?
江稚鱼留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他们虽有心想问,却无法开口,只能先压在心底。
“所以,你没忘,你是故意的?”
许耀文率先开口。
贺言庭轻笑一声:“许大人不是猜到了,何必说得这般清楚呢?”
许耀文眼神沉思:“为什么,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给稚鱼出一口气。”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贺言庭手掌把玩着茶杯,“许大人这般刨根问底做什么,总之,那些山匪又不会害了丞相大人的性命,丞相大人一直同我们分开关押,从山匪寨中死里逃生,忘记他,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反问着,眼神冷锐带煞,许耀文被他惊住,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
贺言庭将茶杯放好,起身:“天色已晚,贺某也不打扰许大人了,许大人早些歇息。”
他走了几步,手放在门上,忽听得背后许耀文突然出声。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希望贺公子懂得分寸,稚鱼尚小,你们的年岁相差也大,终不是一路人。”
贺言庭手指微微蜷缩,长发垂下遮住他的脸,将他的神色皆掩了下去。
许耀文眼皮跳了跳,一股怪诞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仿佛被野兽锁定一般,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良久后,贺言庭才声音微颤:“左右也不过五岁罢了,何来大这一说?”
许耀文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拍桌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对稚鱼有觊觎之心?她还是个孩子!”
贺言庭眼神一暗,转过身,面容一般隐藏在黑暗中,晦涩不清的神情,平添了几分强势的侵略感。
他眼中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质。
“她的心性可比所有人都要坚韧,她自有自己的选择,许大人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许耀文还要说什么,被贺言庭张口截断:“许大人还是担心一下,连奇生回来后,许大人要如何自处得好。”
“是明哲保身、还是同流合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