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爹也赞同他这句话?
安乐侯赞不赞同倒是另说,只是在听到吕耀祖这话时,他耳中不禁回荡起了贺言庭的那一句:莫要灯下黑。
再想起太子对江稚鱼的处处维护……
安乐侯眼神一凝。
吕耀祖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凑上前来:“父亲,我们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了,若是之后太子当真随便找了个人顶罪,那弟弟这仇,岂不是永远也报不了了?”
安乐侯夫人也帮腔道:“耀祖说的是,当日的情况只怕早已传遍了盛京,每日来往赌场的人那么多,总会有那么点有用的消息,可有派人盯着?”
吕耀祖摇了摇头。
家中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哪有心思去管赌场。
“我亲自去一趟,”安乐侯出声,看着吕耀祖和安乐侯夫人略显诧异的眼眸,声音低沉问道:“东西可藏好了?不再府中了吧”
“藏好了,这一次,肯定没人找得到。”
安乐侯点头,眼底爆发出阴狠的冷意。
这一桩桩一件件发生在他侯府的事,还有那江稚鱼,若是说背后没有一点皇帝的授意,他是半分也不信的。
看来皇帝,是打定主意要端了他这个安乐侯府啊。
天启禁赌,这个赌场便是皇帝要向他发难的导火索,只要皇帝没有证据证明这个赌场是他的,这难,皇帝就发不起来!
……
私下开的赌场,位置也极难寻找,锦衣卫蹲守了好几天,也只是划了个大概的范围。
至于进去,那更是难上加难。
他们也曾试过伪装进去,可每次都是走到门口,便被人引走,走过几个巷口,引他们的人便不见了。
一众锦衣卫蹲在墙角处,惆怅地看着地图。
千户带着江稚鱼过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副颓废的景象。
“都蹲着干嘛呢?都打听清楚了?”
他表情严肃,但锦衣卫们却不害怕,一边垂头丧气地同他抱怨,一边偷偷打量着江稚鱼。
这便是昨夜千户大人提起的、能解决他们燃眉之急的高人?
看起来还像个奶娃娃一般。
及笄了吗?
“还好意思说!”千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低声骂道:“蹲守了这么多天,连门都没进去,我要是你们,都恨不得钻进地缝去了,你们还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