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通了后,萧翎羽反而轻松了许多:“去留如何,先生自己定夺便可,无论如何,翎羽都感谢先生这些时日的陪伴,任何事,只要先生张口,翎羽都会尽量满足。”
姬酉并不答话,只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后,出了房门。
他走了出去,萧翎羽也不再拨弄花草,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
萧初霁和萧晏礼被压入诏狱时已是傍晚。
毕竟他们二人是皇子,皇帝也没下令说是怎么着,邢茂之自然不敢怠慢。
但他即使在不怠慢,牢房的环境就是那样,总不能因着他们二人,去把诏狱推翻了,再盖一座。
他谄媚地弯着腰赔笑:“二殿下、六殿下,有什么不便,两位殿下只管吩咐狱卒去办。”
萧初霁和萧晏礼的脸色黑如锅底。
牢房内满是杂草,靠墙角的位置,摆了张木板搭的床,上面放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隐隐还能听到“吱吱”叫的声音,应是老鼠。
空气中还弥漫着刑讯过后的血腥味,与其相冲的是牢房中间摆着的大书案,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新的简直不像是这个牢房里该出现的东西。
萧初霁和萧晏礼统一掠过了书案,看着邢茂之,萧晏礼轻叹了口气:“旁地暂且不论,这被褥,总该换个新的吧?”
“那不成,”邢茂之笑呵呵拒绝:“江御史说了,两位殿下是来反思的,若是布置得和皇子府一样,岂不是耽误了两位殿下反思。”
萧晏礼:“……”
他闭了嘴,萧初霁看着书案皱起了眉。
“没有也罢,总该有个书童吧,这研墨……”
没等萧初霁说完,邢茂之便大惊失色地打断他:“这可不成啊殿下,江御史说了,抄佛经自然是要自己亲力亲为,若是有书童陪着,效力可是大打折扣啊。”
萧初霁:“……”
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异常无语。
在又一声“吱吱”声传来后,萧晏礼忍不住道:“什么都不行,这老鼠总该能抓吧?还是说,那位江御史连老鼠都不让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