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也看着她:“就是,何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啊。”
她的笑容甚至是略带温和的,但就是让宋时微不自觉心里不安,浑身一寒。
她不敢再呆,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了出去,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萧晏礼才像是随口提了一句:“就算不是亲姐妹,但到底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她是怎么得罪了你?”
情分?
灭全家的情分吗?
这情分给你你要不要啊。
江稚鱼放下手,又掏出胸前的小本本,开始奋笔疾书。
萧晏礼:“!!!”
他大惊失色:“我都说了你没得罪我啊,你还记什么?!”
江稚鱼也紧皱着眉:“神金,我没得罪你,但你得罪我了啊,当然要记。”
萧晏礼:“???”
他仔细在脑中复盘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言语疏漏或者冒犯,才开口:“我怎么得罪你了?”
他只觉自己的腰上仿佛背上了一个沉重的东西,重得很,腰都要被压弯了。
“你倒是还行,但是宋时微就不行了啊,俗话说,夫妻本为一体,她说的话,自然也要算在你的头上。”
江稚鱼一边写一边道。
萧晏礼:“……”
……
皇宫,御花园内。
皇帝和贺言庭各自躺在躺椅上,皇帝紧闭着双眼:“来龙去脉你应当是知晓了,如何,去还是不去?”
“盛京中无人,臣自然要去。”
贺言庭微眯起眼,补充道:“当然,还要再过一月启程。”
皇帝疑惑地嗯了一声:“为何要再过一月,瓦剌屡屡进犯,自然该越早启程越好。”
“只需放出我要前去的消息即可,一来会令瓦剌心有忌惮,不敢轻易再犯,二来延长时间,让他们质疑消息的真假,久未见人,他们自会放松警惕,到时也还能趁机下手。”
“三来则是,圣上不是命稚鱼主管科举一事吗?再过一月,时辰便到,臣想留下看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