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误会一场。
她热泪盈眶,心中产生的欢喜连带着对侧妃这个称呼的抵触,都冲淡了许多。
出了殿门,下属便直接进了偏殿,又从偏殿的侧门,走过长廊,进了中间的屋子。
屋内昏暗,并未点灯。
下属进了门便单膝跪地:“都已尽数告知,看她的脸色,似是欢喜得很。”
处在暗处的人嗤笑了一声:“如何,她去诏狱可问到了什么?”
“并无,据她所说,江稚鱼也在旁边,所以说话不方便。”
下属恭敬道。
那人轻叹了一口气:“罢了,左右也关不了太长时间,就这样吧,你每日挑一些不重要的消息报上去,让她知道便好,她若是想插手,就随便听听,然后按她的想法,报个结果上去。”
“是。”
……
贺言庭要征战边境的消息,在刻意的推波助澜下,不过两日的时间,便传播开来。
包括边境,包括瓦剌。
岱钦手拿着传过来的消息,脸色难看,耳边是喋喋不休的议论:
“贺言庭要亲自来边境?”
“那可如何是好!咱们这位置是不是太近了些,要不再退两座城?不、三座,四座吧。”
“你咋不说你直接送给他得了呗,咱一共才几座,这一天天的,我都懒得说你!”
“不是,那是贺言庭啊,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来,这城不跟白送一样吗?”
“嘿,你小子……”
“行了!”岱钦将纸揉成一团,扔进正在烤肉的火盆当中:“他要来便来,怕他不成?”
“合着你们都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双腿尽断,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被抬回去的吗?”
提起这个,众人的脸色也未见缓和。
“可当时听说,他是被自己人暗算了,那腿也是自己人废的。”
“那又如何,”岱钦看向说话的人:“他们暗算得了一回,咱们就暗算不了?他是个人,又不是神。”
“……”
一片沉默,无人帮腔。
岱钦忍不住磨了磨牙:“你们是真怂啊!人还没来呢,光是听到个消息就吓成这样!见了人,不得不打就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