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皇帝懒得看他,将折子扔在他旁边:“看看。”
萧初霁捡起册子,囫囵看了几眼。
“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上面写的,可是实情?”
萧初霁平息着剧烈的心跳,声音干涩:“回父皇,这些事,儿臣并未做过!”
皇帝冷哼一声:“那是江御史冤枉你了?”
江稚鱼迈步上前:“二皇子用来运输人口的密道,就在渔阳郡下五百公里的一个小山村中,村中有条密道,直通港口。”
“渔阳郡守正是二皇子的人,圣上可将其拿下询问。”
萧初霁面色冷凝,手中的佛珠都几乎要被他生生捏碎,江稚鱼继续道:“还有私养兵马,就在城东往西的山上,五百精兵,皆在那座山头,平日里,以山匪名号示人。”
“更何况,那座山上的玉华寺,可是二皇子落发为僧的地方。”
那山上的山匪在座的大臣都有所耳闻,以凶悍着称,因着离盛京近,大理寺好几次去剿匪,可皆是一无所获。
就连山匪的面都没见,搜山时他们就没影了,搜完山,就又跑出来了。
他们本还觉得奇怪,但若是二皇子的精兵,那便说得通了。
萧初霁紧咬着牙。
江稚鱼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而且,当初臣的兄长江康安,身负重伤也是因为二皇子。”
“出征之时,二皇子与兄长相见,为其下了毒,之后,更是收买了圣上派来照看兄长的张太医,长期为兄长下毒。”
“张太医如今就候在殿外,圣上随时都可传召,对了,还有昨日夜袭许府的刺客,也是出自二皇子之手,都压在殿外。”
萧初霁呼吸变得急促,显然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该死的!
昨日他才去下令抹除痕迹,他们就是动作再快,没有半个月的时间也下不来,皇帝若是去查,一查一个准。
皇帝给了福平一个眼神,福平高声道:“宣。”
锦衣卫立刻压着两人进了殿。
张太医已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双眼写满了恐惧,无名则是紧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