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非要说出来啊。
多尴尬呀,没有边界感!
他在心里将这两句话原封不动对江稚鱼说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继续往前走。
并不知回旋镖已经打回来的江稚鱼微眨了一下眼,将皇帝停下脚步的一小段停顿定义为害羞,也不再继续问了。
她跟在皇帝身侧走了几步,贼心不死道:“圣上真不考虑充斥一下你的后宫吗?”
“这般机会,我想他们也一定是很想拥有的!”
“既然女子能入后宫,那肯定也有男子,想拥有这份权利!”
皇帝静静地凝视着她:“不,他们不想。”
江稚鱼:“……”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江稚鱼不服气道。
“子也亦非鱼,安知鱼不知鱼之乐?”
“……”
……
怕尚安澜再次晕倒,胡月一路把她扛回到殿内,尚安澜被她的肩膀顶的脸色发白,进殿下了地后,还是强撑着到桌前给她倒了杯水。
胡月看她小脸分明煞白,倒水的手却丝毫不抖,礼仪也尽显大家风范,看向她的眼神中,不禁带了几分欣赏。
因着这份欣赏,还有她先前好似金鱼的那一幕,胡月坐在了桌前。
见她入座,尚安澜也才坐下,她不着痕迹地调整着呼吸,轻声道:“方才,多谢胡小姐了。”
“不必言谢,举手之劳罢了,”胡月说完,看着她忍不住道:“何必撑着,若是不舒服便要说出来,今日若不是稚鱼在场,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尚安澜轻笑一声:“是,我记下了,听起来,胡小姐与江小姐很相熟?”
胡月敛眸:“不算相熟,我只是很钦佩她罢了。”
尚安澜轻哦了一声,她顿了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道:“胡小姐,今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我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可能会有些冒犯。”她补充道。
“问吧,”胡月道。
“你为什么要来选秀?你不是心悦江康安吗?”
胡月的手微微一抖。
尚安澜轻咬着唇畔。
沉默了许久,久到尚安澜面色都恢复了,想岔开话题时,胡月才开口:“我心悦他,可他并不心悦我,至于来选秀,主要是为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