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但偶尔眼神瞟到江稚鱼了然的神色时,又心慌起来。
她真的,不知道吗?
“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江稚鱼突然出声,邢茂之愣了一下赶紧接上:“轻者流放,重则处死,依他们二人这般信口雌黄,自是要从重处理。”
尤古尤力身子微微颤抖。
“那便这般处置吧。”江稚鱼好似失了兴趣,往外走去。
“等等、等等!”尤古尤力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江稚鱼快要走出去时,两人才仓皇出声。
“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们污蔑!”
江稚鱼转过身,微微歪头:“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威胁了你们,让你们给皇帝下蛊呢?”
尤古尤力:“……”
“我们、我们都听到了,我们能为彼此作证,还有、还有你如果不让我们下蛊,带我们来天启做什么?!”
颤抖的声音逐渐坚定了起来,尤古尤力因为动作幅度大,铁链哗哗作响,身上的伤口也往外渗着血。
但两人却浑然不觉,甚至略带兴奋地看着江稚鱼。
江稚鱼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nonono,所谓谁主张,谁举证,你们之间的证词和推论,并不能当作证据,况且……”
江稚鱼嘴角勾起一个堪称鬼魅的笑:“只有好人,才需要证据行事,你们觉得,我是好人吗?”
尤古:“……”
尤力:“……”
邢茂之:“……”
不管先前觉得是不是好人,这话一出,那必然是坏人了。
江康安轻笑出声,声音中还有些许愉悦。
此刻有些小坏的稚鱼在他眼中格外可爱。
尤古和尤力眼睛都快瞪的从眼眶里脱落了。
这这这,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按他们的想法,江稚鱼他们一定会因为担心皇帝相信,而搜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哪怕证明了,这件事也会成为埋在皇帝心里的一颗种子,日后无论他们做什么,皇帝都会以疑心浇灌,直到这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
他们也能够争取足够的时间等待救援。
可现在江稚鱼她,她不按套路出牌啊!
“内耗不可取,不要陷入自证的陷阱,”江稚鱼舔舔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