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溥心情很不爽,对王老叟那一副谄媚至极的表情也很反感,所以说出来的话非常冷硬:“王老叟,你别忘了,你只是城主大人手下的一名食客,并不是我司中人。
平日我等对你恭敬有加,只因你搜魂有术,可助我司一臂之力。
并不代表你能对本司的长官进行毁谤!
你可知,你方才所言已触犯了民律第一百二十六条——
诸诽毁城主、长使、总管、各司司长、副司长等三级以上长官者,鞭一百,并驱逐出城。
按律,你应被鞭笞一百,并逐出宝州城。
不过,念在你是初犯,且过往搜魂有功的份儿上,本巡司长就不与你计较了。
但你定要切记,莫要再犯了。”
沈思溥这一顿敲打,让王老叟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难堪极了。
一股郁气憋在他的心头,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好似要堵死他才肯罢休。
“右巡司长,你…”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干枯的右手,抚在胸口上,艰难地喘息着。
嘶拉嘶拉的呼吸声,让秦镜语都感觉很不舒服。下意识地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又复归平静。
沈思溥见王老叟那副模样,知其对他很是不满。
说不定心里正在计划着怎么报复他呢。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害怕。
就是安安…
一想到顾安安,沈思溥不再犹豫。
当即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粒青绿色的丹药,然后屈指一弹,便准确无误地弹入了王老叟微张的嘴巴里。
那丹药入口即化,不出几息,药力便开始渗入王老叟的血肉了。
“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王老叟双目瞪得老大,一双浑浊的眼珠子剧烈震颤着,感觉再使劲瞪一下,就能掉出来了一样。
“放心,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让你昏睡一段时间而已。”沈思溥面无表情地说道。
但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王老叟的惊惧、愤恨之情便犹如那千春江的水,奔腾个不停。
他伸出手指使劲在嗓子眼里抠了半天。
可惜,什么也没抠出来,倒让他不小心抠破了嗓子。
“沈思溥,你贼胆包天!”王老叟黄牙外呲,一脸愤恨。
他现在是无比的后悔。
当时在那贼人神魂中,看到顾安安与清汤阁的众人过往从密时,他就应该引起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