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害怕冲撞了今日的建城百年日,所以才用白锦菊代替丧幡?
秦镜语有心想要问一问。
可在瞥到齐陆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时,又歇了询问的心思。
算了,还是待会儿见到昭昭时,问问她吧。
可等她跟着齐陆进了后院之后,那挂在东厢房门口的两盏白灯笼,却让秦镜语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因为那东厢房内住着的,可不是沈思溥,而是沈昭昭!
“齐大伯,昭昭她…”秦镜语猛地转头看向齐陆,一脸的难以置信。
“唉!”齐陆重重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他默默打开东厢房的门,无声地示意秦镜语可以进去了。
秦镜语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万般情绪涌上心头,霎时便将她给淹没掉了。
她静立原地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迈步进入房内。
一进去,又是长时间地凝望着棺材内的沈昭昭,久久没有动弹。
此时的她,什么也没想,又仿佛什么都想了。
杂乱的思绪,让她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却堵塞了她的心脏。
齐陆也没有催促她。
只静默地站立在房外,与墙影融为了一体。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在他们二人身上静止了。
整个沈宅内,除了温热的风偶尔吹过,带起无数花瓣低低掠过地面,再没有其他声息。
……
最后还是顾安安的到来,才让这座宅子稍微有了点儿生气。
但也只是多了一丝人气而已。
只因顾安安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沉闷死寂的。
这份新到来的死寂,只是短暂地搅动了宅子内的凝滞气氛,最后却又与原来的融为一体了。
顾安安是特地来寻找齐陆的。
她有话想要问问齐陆。
可等她步入内院,看到檐下那两盏白灯笼后,又突然发觉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她为沈昭昭上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