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铜球的一侧,离地一丈多高的位置,还凸出了一块数尺见方的平台。
平台四周摆有一圈形状各异的野石作护栏,护栏左侧则蜿蜒了几阶“突兀”的楼梯。
看其位置,既不与地面相接,又不与铜球相连,显然不是供人踏步之用。
但若说有什么别的用处,以秦镜语目前的炼器水平来说,还有些参不透,是以颇觉突兀。
而就在此时,宋裴宁又掏了四头巽风银角兽出来,用来拉动圆球法器。
它们的身高接近两丈,通体雪白,毛发蓬松,四肢刚劲有力,四蹄宽大坚硬,行走间,有小小的风旋形成,托载着其巨大的身躯向上而起。
一定程度上,它们的行走,就像是凌空低飞一般。
那四头巽风银角兽踏雪无痕地走至护栏正下方,秦镜语便瞧见其腰侧的两处风纹突然旋转了起来,与那悬空的楼梯巧妙相接,便是直接开启了一个小阵法。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几阶楼梯之上,缓缓地长出了几株满是黄叶、红叶与白花的不知名美丽大树。
那大树随着阵法的运转,不断地循环着花叶飘零的过程,最后呈现出了一副饱含浓烈野趣之美的动态秋景。
许是为了营造孤冷飘香的氛围,不少花叶还未等在枝头站稳脚跟,便哗啦啦地一个劲抖动着身躯,从树冠飘落而下,成了一地落纷。
而地面落纷刚铺满薄薄一层,便又有第二梯队的花叶,迫不及待地从枝头坠落,半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像极了一堆被蛛网截留住的彩蝶。
如此“美景”,当真美极......
但也当真多余。
秦镜语完全不能理解这种设计的初衷。
也从心底认为,这道阵法与那宋裴宁的为人格格不入。
虽说她对他了解不多,但从其偶然之间散发出来的气质来看,宋裴宁此人就如那广阔的大海,虚怀若谷,朴实无华。
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铸造出这般花里胡哨的东西出来。
许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一旁的鹿绮,也在一个劲儿盯着那株大树看个不停,仿佛是在重新认识宋裴宁一遍似的。
就连立在宋裴宁身侧的两名小童子,似乎也颇觉窘迫,小脸俱在一刹那间变得通红,抱着插满花朵的花瓶的手,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