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飞快地逃离,要么就死战到底。
虚与委蛇,以求生存,是没用的。
就如眼前这人,哪怕他是不得已才做了无隐神君的傀儡,可也尽造杀虐,恶贯满盈。
就算有朝一日,他解除了傀儡的身份,其犯下的恶业也是真实存在的,天道也不会放过他的。
再者,她也不认为无隐神君会放任知晓他秘密的人,活着解除傀儡身份。
他就不是这般好心肠的人。
想必那修士也考虑到了这点,同时也存了寻求宋裴宁相助的想法,所以哪怕宋裴宁没有以法器束缚住他,他仍是神色平静地坐在画中,不曾反抗。
此时,她再去回想方才宋裴宁审问此人时的谨慎措辞,这才明白他这么做的缘由。
也才明白此人口中的“我不能说”,只是“不能说”,而不是“不想说”啊。
若是她当初不打断宋裴宁的问询过程,估计现在早就问出想要的信息了。
唉,她还是不够稳重啊,得改,得改。
宋裴宁不知她内心所想,但见她垂眸一直盯着那只朝夕蛊看,还以为她想要那只蛊,便开口说道:“朝夕蛊,朝发夕至,山水相连。
被种下此蛊之人,可在一定范围内,与下蛊者共享位置与状态。
你若是想要收服它为你所用,还需寻得母蛊。
否则,子母同心,母蛊若发现它中途改换主人,怕是不会让它继续活下去的。”
秦镜语早已回过了神,闻言,似是想通了什么,眉头一下舒展,道:“白渝,你说下蛊者与被下蛊者之间可以共享位置,那反过来呢?被下蛊者可否感知下蛊者的位置?”
宋裴宁见她一点便透,不由一笑:“本是不可以的。
不过,此人毒发一半,便被中途打断。
这般情况,必会影响到寄身阴誓毒上的朝夕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