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个......”
萧元彻闻言,眼中稍有一丝痛惜,忽的长叹一声道:“说到底也是明舒留下来的人,谁知道日久之后我是否还能用的动他们,罢了,死便死了......也算为你和你的几个兄弟扫除了一个隐患。”
那人闻言,忽的起身跪下,大拜道:“父亲为孩儿如此费心劳神,孩儿感激涕零......”
灯火不知为何跳动了几下,蓦地房中一亮。
那来人的五官顷刻变得清晰起来,紧接着灯光暗下,那人的五官又有些看不清了。
然而足够了,一点光便看得清楚明白。
来人,萧笺舒。
萧元彻神色平静,缓缓道:“白日伯宁来报,与苏凌定计,引蛇出洞,我便想到这个将计就计之法。一则削弱那紫衣教的根基,以免日后尾大不掉,一则末去了那暗影司萧明舒最后的影响,如今看来,你做得还不错。”
萧笺舒忙道:“孩儿不敢贪功,这都是依仗父亲的谋划!”
“燕无归呢?”萧元彻又问道。
“身受重伤而逃,当是从九品巅峰跌至九品初境了......”萧笺舒低声道。
“很好,凌一剑下落不明,原本我以为燕无归无人掣肘,如今他元气大伤,想来是掀不起大浪来了。”萧元彻点点头道。
“父亲,苏凌/锋芒太盛,竟然顺藤摸瓜,查到了那洞穴和密道,更是将手伸进了漕运那里......不得不防啊!”萧笺舒低声说完,偷眼观察萧元彻的神情。
萧元彻眼中陡现灼灼之色,半晌方表情平淡下来,一摆手道:“洞没了再找,密道堵了,再挖通就是,告诉那个人,计划照常进行......至于苏凌,凭着他手中那些琐碎的蛛丝马迹,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我倒也想试试,他到底有多少才能......”
萧元彻忽的声音高了些许道:“他查得到的,是我让他查得到而已,我不让他查到的,他无论如何也查不到!”
“父亲帝王之术,儿稚嫩的多啊!”萧笺舒心中一叹,父亲还是不愿对苏凌下手啊!
唉我这个光明正大的实际嫡长子,竟然比不过一个......
忍了吧,温先生说过,总有机会。
“谭敬什么也没招吧?”萧元彻抬头看着萧笺舒道。
“没有,燕无归去的正是时候,再晚一步便......”
萧元彻一摆手道:“漕运里面的事情,不能公之于众,否则我萧家在京都再无立锥之地了。那谭敬这么多年也算尽心尽力,我们军队的进项,也有他的功劳......”
萧笺舒有些疑惑,试探道:“父亲的意思是,要厚待......”
萧元彻声音一沉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妻一妾,两个二子,长子十七,二子尚幼。”萧笺舒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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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他为萧家立了不少功劳,做了不少事情,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单,让他全家人在下面团圆吧......”
萧笺舒刚想说话,萧元彻又道:“不,他那个长子留着罢,做你五官中郎将帐下的一个亲随,记住施恩!”
萧笺舒闻言,心中一颤,低声道:“儿明白......”
“你打算如何行事?”萧元彻问道。
“我帐中心腹,扮成杀手屠了他家......”萧笺舒不假思索道。
“愚蠢!一个小小的漕运司使而已,何必大张旗鼓,你那些人毛手毛脚,杀了人,免不得惊动刑衙,到时候再查出什么,岂不是节外生枝?”萧元彻有些发怒道。
“孩儿愚钝,请父亲示下!”萧笺舒忙一低头,低声道。
“最近天气不错,皆是大晴天,雪早就化了,天干物燥的......”萧元彻一字一顿道。
“孩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