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慌慌张张的滚进来数个下人,见到这个情况,皆吓得脸色刷白,浑身颤抖,有人声音凄厉道:“丁医官告假回乡去了......”
“什么!......这可要了老奴的命了!”魏长安顿时六神无主,放声大哭起来。
屋中顿时乱成一团,哭声喊声此起彼伏。
便在这时,一人刚好走进院中,便听到了书房传来哭喊之声,隐隐听去,似乎是司空出事了。
他脸色顿时大变,三步两步走进书房,正看到一群人六神无主,束手无策。魏长安抱着一个昏厥不醒的人,正是萧元彻。
萧元彻双目紧闭,脸色刷白,但却透出一股妖异的红色。
魏长安一眼认出,来者正是中书令君——徐文若。
“令君,令君这可如何是好......”
魏长安朝着徐文若哭喊道。
徐文若脸色凝重,一把将萧元彻抱在自己怀里,高声喊了几声司空,却见萧元彻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眉头拧着,看起来痛苦非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文若不敢耽搁,将萧元彻的手腕抓住,细细的诊起脉来。
脉象微弱,更有滑脉迹象。
徐文若脸色更加凝重,忙道:“大家一起动手,把司空抬到榻上!”
“快!快啊!......”魏长安招呼着屋中众人,将萧元彻平抬着,放在书案右侧的一张小榻之上。
萧笺舒忽的起身沉声道:“我这就驱马闯皇宫,让天子排御医前来!”
说着便要向外走。
徐文若一把将他拉住,沉声急道:“公子,公子不可!”
萧笺舒一跺脚道:“那该如何,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父亲......”
徐文若一字一顿道:“眼下,司空病势不明,正是紧要关头,笺舒公子岂能轻离司空身旁?”
他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的看了萧笺舒一眼。
萧笺舒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徐文若的意思。
他向徐文若投去感激的神色,却还是道:“可是,父亲不能不救啊!”
徐文若想了想,忙道:“苏凌!苏凌在何处?”
魏长安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急道:“苏曹掾就在不远的济臻巷中!”
徐文若这才沉声点头道:“辛苦魏大伴亲自去一趟济臻巷,让苏凌务必尽快前来司空府,再若耽搁,司空危矣!”
魏长安闻言,使劲点点头朝外面大喊道:“老奴豁出命去也要请曹掾速来,快,备马!”
说罢,魏长安朝着院外急冲冲的去了。
徐文若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道:“笺舒公子,你我在这里守着,让司空府副总管去传三公子萧明舒、四公子萧仓舒速速前来,不得耽误!”
萧笺舒点了点头,身边便是司空府郭副总管,他朝郭副总管使了使眼色,那郭副总管一脸凝重抱拳去了。
徐文若又想了想道:“这还不行,为防万一,笺舒公子应速速知会安东将军夏元让、中领军许惊虎、巡城司韩之浩、荡寇将军张士佑、京营四方校尉,各领军一千护住京城龙台四门,无笺舒公子和我的亲笔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进城!还有,知会憾天卫正督都黄奎甲,提五百憾天卫拱卫司空府,擅入者格杀无论!”
萧笺舒点头转身出去,不一时来到司空府正门前,朝着他带来的几个亲兵耳语一阵,那几个亲兵脸色大变,点了点头,各自飞身上马,四蹄蹚帆,朝着各处去了。
做完这些,萧笺舒阴冷的目光朝着天空望了望,日光惨白,没有一丝暖意。
...... ......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整个京都龙台陷入无边无际的压迫和肃杀之中。
安东将军营。
夏元让一马当先,点起一千军卒,将旗猎猎作响。
大枪一指东方,大吼一声道:“将士们,围住东门,如有宵小,格杀勿论!”
“喏!——”
中领军军营。
许惊虎手提两把大锤,未骑马,身后一千步卒,顶盔掼甲,各个手持盾牌朴刀,每个人神情肃穆。
许惊虎大吼一声道:“弟兄们,接管西门,如有敢造次者,斩!”
“喏——”
荡寇将军军营。
张士佑胯下龙驹,手中长刀。
身后一千军士各上马提刀。
张士佑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冷声大喝道:“南门,进发!”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