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声音冷若冰霜,盯着温褚仪一字一顿道:“温褚仪,你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地步么?”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公子岂能妇人之仁!”温褚仪毫不相让。
“你!......温褚仪,你枉为人也!我若为了江山,而罔顾父子人伦,不念兄妹之情,萧笺舒如何有脸面再活于煌煌世间!”
萧笺舒说完此话,眼中已然满是毅然决然,心中已有了抉择。
“门外,牵我的爪黄飞电!”萧笺舒神情冷峻,无比坚毅的大吼一声。
“唏律律——”烈马嘶鸣,一匹骏逸的黄骠马早被人牵了过来。
萧笺舒再不迟疑,一手夺了马鞭,翻身上马。
作势便走。
那温褚仪见状,忽的浑身颤抖,腾身站起,三步两步来到萧笺舒马前,迎着马头长跪于地。
“让开!——”萧笺舒坐于马上,低头喝道。
“公子,公子不可啊,这可是公子的机会,若错过了,再无良机啊!”温褚仪大声喊道,竟是丝毫不让。
“让开——,若再阻我,我认得你,爪黄飞电可不认得你!滚开!”萧笺舒又是大吼一声。
“褚仪纵使碎骨粉身,亦不能让!公子不为大业,倒也算了,可是此时若去雪衮别院,怕是未曾赶到,那别院已然被炸为焦土了!......公子来不及了!”温褚仪大声道。
萧笺舒肝胆俱裂,怒目圆睁,朗声道:“温褚仪,你听着,无论何时,我萧笺舒也不做弑父之事!来不及救我父亲,我萧笺舒便在焦土之前,自刎谢罪!”
再看萧笺舒一拨马头,调转马匹,手中马缰使劲挥下,大吼一声道:“驾——爪黄飞电给我冲!雪衮别院!”
风驰电掣,萧笺舒一人一马直冲向雪衮别院而去。
那身影,竟有些许的九死不悔!
马声渐远,五官中郎将府一片死寂。
温褚仪跪在那里,一脸孤寂怅然。
幽香袭来,粉纱晏晏。
独孤袅袅将他扶起,朱唇轻启低声道:“先生啊,你还是不了解我夫君啊,笺舒这人虽然贪恋权位,可是他从心里还是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的啊,你所谋划的事情,便是他重生一次,也不为也!”
温褚仪抬首向天,缓缓的叹气。
“可是,公子此去,凶险啊.....那里可是埋伏了......”温褚仪一脸凄然的担忧。
独孤袅袅神色一凛,忽的出言道:“温先生,若还念我夫君是你的主公,便想个办法补救啊,袅袅拜托了!”
温褚仪身体一颤,神色清明不少,颤声道:“为今之计,只能尽起五官中郎将营中军士,驰援别院,助公子一臂之力了啊!”
独孤袅袅闻言,神色一凛,郑重道:“我知夫君令符在何处,待我取了,袅袅亲赴军营,调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