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萧元彻听完,顿时啼笑皆非,以手点指伯宁道:“伯宁啊,你这次却是过度犹疑了啊,你的意思是徐文若和笺舒......哈哈,这怎么可能?旁人到还不一定,文若他......他心中始终在谁那里,我如何不清楚呢?罢了,罢了,此事当做笑谈而已罢!”
伯宁忙一拱手道:“喏!所以,属下也犹豫要不要说......”
萧元彻转头,一脸笑意的看向郭白衣道:“白衣啊,这天下了解徐文若的,除我之外便是你了,你相信他会......不过是他与笺舒同守灞城,可能亲近了些,今次又偷了那刘玄汉的营帐,虽是笺舒做下的,但这计策当出自文若之手,所以,无甚大碍......”
郭白衣只是淡笑,并不说一句话。
萧元彻这才摆了摆手道:“伯宁啊,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罢!”
伯宁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欲走。
只是他方踏出了两步,萧元彻的声音又传来道:“方才我所讲的封笺舒为安灞侯的话,不过是一句戏言,伯宁啊,若此事再有他人知晓,那你知道该如何做么?”
伯宁心神一凛,躬身回道:“属下明白!”
待伯宁去后,萧元彻这才对郭白衣道:“既然文若和苏凌都力主战,那就明日早时,传令下去,晓谕全军,不击破沈济舟,绝不返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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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白衣神色一肃道:“主公英明。”
萧元彻抬头看了看天,却见已经快五更了,遂笑道:“罢了,这天也眼见着要亮了,你也就别回去了,在我这里吃吃茶,陪我说说话罢。”
两人刚吃了不过两盏茶,却听门外小卒前来报道:“报主公,巡城营在巡城之时,发现有三人自北门缒城而入,便拿下了.......”
萧元彻闻言,眉头一皱,有些微嗔道:“细作而已,也来报我?”
那小卒一怔,遂低声道:“只是......巡城营询问之下,这三人说是来自离忧山的,要见苏凌,苏长史......”
萧元彻和郭白衣闻言,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郭白衣遂道:“他们三人是何相貌,可检查过身上带了什么凭证么?”
小卒急忙道:“检查过了,三人腰中皆带有一个木牌,据他们讲,叫做离忧木令。这三人的相貌么,五大三粗,应该是练家子。”
萧元彻疑惑道:“哦?离忧木令是什么?”
郭白衣忙道:“此乃离忧山轩辕阁的信物,苏凌是轩辕鬼谷的徒弟,那离忧木令我倒是见过,若这三人的木令不假,当是离忧山的人,只是,离忧山不可能收这种五大三粗的粗鄙之人啊......”
萧元彻摆摆手道:“别猜了,离忧木令可曾带着?”
小卒忙道:“带在身上!”
“呈上来!”
待小卒将三枚木质令牌呈上来,郭白衣细细看了,遂点头道:“这令牌的制式,当是错不了的,这三人该是离忧山来人,只是,为何深夜缒城,相貌又如此不对劲,我听世间言,离忧山中人,皆是容貌丰神俊逸之辈,更被世人呼为谪仙......主公你看......”
萧元彻略微沉吟片刻,遂道:“他们不是要见苏凌么,苏凌还没回来,他们怎么见,这样吧,统统带到行辕大门之外,让他们等着,他们愿等便等,不等就走!说好了,不管饭食!”
萧元彻说完,一甩衣袖,不再说话。
郭白衣一怔,淡淡看了萧元彻的神情气色,若有所思的微微叹了口气。
岂料,那小卒刚转身去了,还不及片刻,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道:“报主公,北城门守卫来报,发现一男一女两人,皆是江湖人的打扮,亮明身份,要见苏凌,苏长史!”
萧元彻哼了一声道:“这都上赶着得么?前脚一个,后脚又来,都是见苏凌的?我还想见他呢,人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