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这才点头表示了解。
“右蛮亲王,生性恬淡,志不在仕途,喜爱钻研我蛮族医术,所以并未生出什么不满之心,可是左蛮亲王虽然表面之上表示拥护蛮王,内心深处还是对未成为蛮王心怀怨恨,犹不死心......更生出了早晚取而代之的野心......”大祭司叹了口气道。
“那青溪蛮的蛮王就没有察觉么?就不做提防和反制么?”苏凌问道。
“事实上,不仅是蛮王本人,还是我这个大祭司,甚至长老会的四大长老,都察觉到了这位左蛮亲王心怀反叛之心,我与四大长老亦曾多次提醒蛮王防备左蛮亲王,收其兵权,将其圈禁,以绝后患......唉!”
大祭司叹息摇头道:“可是......我族蛮王宅心仁厚......待人真诚,只说多多留意左蛮亲王便好,毕竟那是他的亲兄弟......虽然对左蛮亲王多有提防,却并未采取任何的行动和收回左蛮亲王的兵权......”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蛮王虽仁慈,却后患无穷啊......他太优柔寡断了......”苏凌闻言,扼腕叹息。
“所以......那左蛮亲王不断地纵兵劫掠其他部落,甚至将手伸到了大晋边疆......其实,他一则为掠夺财富,二则为练兵,三则更可以此由头,增加他所辖的左部军力......蛮王心知肚明,却不忍责罚处置他,于是他更加的变本加厉,直到那一次他洗劫的大晋扥一个边关小城,掳回了一个大晋女人之后,蛮王这才严加申饬,差点夺了他的亲王之位,左蛮亲王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这才抛弃了那个大晋的女人和那个女人为他生下的儿子,也就是以后被我收养的沙呼蚩......那次以后,左蛮亲王便由明处转入暗中,暗中积蓄力量,对蛮王之位,虎视眈眈......”大祭司道。
“这个左蛮亲王,的确不是什么善类......”苏凌恨声道。
“唉......左蛮亲王的种种行径,青溪蛮族人有目共睹,如何能够逃得过那沙呼蚩的眼睛,沙呼蚩本就是一个心机城府极深之人,所以,对左蛮亲王心中所想所图,自然了如指掌,所以,那次蛊道大会之后,他前思后想,终于开始了他最疯狂的一次赌注,他要去找二十余年前抛弃他的亲生父亲——左蛮亲王,要说动他与自己联手,而目标就是所有羞辱过自己的青溪蛮族人,四大长老和蛮王本人!......”大祭司声音沉重道。
“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就不怕自己这样冒险,那左蛮亲王根本就不会同意与他联手么?要知道这个左蛮亲王,曾经在二十余年之前,抛弃过他和他的母亲......他就不怕,这一次,依旧是被左蛮亲王抛弃的下场么......”
“不......不苏凌,这次,你却是猜错了,以前左蛮亲王抛弃他和他的母亲,是因为这两个人对左蛮亲王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而现在,这个沙呼蚩早已今非昔比了......左蛮亲王在沙呼蚩身上可以找到足够的利用价值,沙呼蚩这个人,就足以打动左蛮亲王,足以让左蛮亲王同意与他联手......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些......”大祭司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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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呼蚩在那封信中说,在蛊道大会过后不久,一个深夜时分,他趁我睡熟之际,悄悄的出了祭祀神殿,然后潜入了左蛮亲王的大殿之中,见到了左蛮亲王......并向他表明了来意,他假意告诉左蛮亲王,二十余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自己的生父......而且他愿意助左蛮亲王起事,夺取左蛮亲王梦寐以求的蛮王之位......而他所凭的就是除我这个大祭司之外,冠绝整个青溪蛮的蛊道之术!......左蛮亲王自然也认可他的实力,明白沙呼蚩的价值,毕竟蛊道大会上,这沙呼蚩没有敌手,左蛮亲王也是看在眼中的......于是那一晚,虚情假意,好一场认亲的父慈子孝!......”大祭司的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狼狈为奸,各取所需......”苏凌也不屑道。
“于是在那晚,他们便定下了所有阴谋反叛的毒计.....左蛮亲王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实现成为蛮王的心愿了,而沙呼蚩的复仇计划,也正式开启了......”
大祭司顿了顿道:“于是......数天之后,南疆万仞群山之中,那种极为罕见的至宝虫蛊的母虫出现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五溪蛮,五溪蛮皆跃跃欲试......我青溪蛮自然不希望这至宝旁落,于是蛮王便派我去万仞群山之中寻找那至宝......我这才离开了青溪蛮......”
“那封信写得很清楚,万仞群山之中根本就没有那至宝,一切的传言,都是沙呼蚩和左蛮亲王编造的,然后由左蛮亲王亲自交给他的人,在整个五溪蛮散布开来,一切都是他们做了一个好局,其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从青溪蛮支开,一旦我离开青溪蛮,沙呼蚩的蛊道之术,无人再可以反制......而,我竟然真的中计了......”大祭司无比懊恼的说道。
“唉......也怪我一时不察,一心想要为我族寻获那至宝,若是我留心注意,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上当......我青溪蛮也不会遭受几乎灭顶之灾啊!”大祭司一脸的惭愧和惋惜道。
“前辈,您也不要过于苛责自己......这件事情是他们暗中谋划......也不能怪您啊......”苏凌出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