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去试探鼻息。
“大队长,这个男人没气了。”
“这个还有气,这个还有!”
大队长连忙安排人把人送往医院。
牛棚的人面面相觑,也有人脸上露出悲痛之色。
钱文强毕竟和他们相处了有好几年,最苦的日子都是一起熬过来的。
人就这么去了,让人顿时生出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大队长看向孔修竹:“孔,孔什么来着,你找几个人把他安葬了吧。”
牛棚的被下放的人,大队长能记住一个姓就不错了。
至于村子里的人,大部分连这些人的面都分不清楚。
孔修竹叹息了一声说道:“钱文强也算是为了俢河道事业献身。就把他葬在河道附近吧。”
大队长沉思了良久也点头答应。
至于宁国庆还不等被人送到县医院,就咽了气。
村民们唏嘘不已,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野猪:“大队长,这野猪?”
虽然野猪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几乎就是一摊肉泥。
但也架不住是肉啊。
大队长心里有些膈应,这可是沾了两条人血的肉。
“埋了吧!”
人群中有人不愿意了:“大队长,这可是肉啊?”
对于大部分村民来说,牛棚里的人命,远没有自己的切实利益重要。
饥荒年代,啥没有吃过?
也有人和大队长一样的念头:“那猪肉里掺杂着人血,吃了不怕他们半夜来找你啊?”
一糙汉子眼一瞪,大声嚷嚷道:“你这是封建迷信,知不知道?你不敢吃,我敢吃!”
“是啊,又不是我们把他们推下来的,野猪撞下来的。”
“就是,刚过完几年饥荒年,就忘记以前的苦了?”
意见参半,眼看着大坝村的人都两眼放光的看着那堆猪肉,陆大队长一挥手:“抬走,做了去吧,今天让温知青他们做别的。”
一群汉子欢呼着抬着猪肉往棚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