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闫文清恢复了曾经的记忆以后,她也没办法面对自己。
明明曾经她和自己的丈夫感情那么好。
甚至于有一瞬间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想起来过往,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完一生不行吗?
她脸上的挣扎难过落在陆之野眼里,只觉得可笑。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怀里拿出那发黄的照片。连同一块怀表一起扔在了闫文清的腿上。
“我父亲临死前还握着这张照片。
哪怕他整个人被泡的发胀,依旧死死的握住。
奶奶说这块表是你和父亲的定情信物。
既然现在你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那这东西我留着也没用了,我也不会上赶着去认别人的母亲当妈。
你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这个人。珍重,孟夫人!”
陆之野说完这些话,就径直离开了。
这件事谁有错呢?谁都没有错。
陆之野相信,当初如果闫文清没有失忆,她会回来找的。
可是哪里会有如果呢?他把东西扔给闫文清,不过是想想让她记住那个男人罢了。
至于他?无所谓了!
反正两辈子都没爹没妈的过了大半生了。
陆之野连夜买了回通河县的汽车票,他面容冷俊,明明已经开始化雪,春意盎然的季节。
他浑身依旧冰冷一片。
站在村口那条大河处,些许水流声让他心中苦涩。
这条带走了他父亲性命的大河啊,如今也开始化冰了。
陆之野是半夜回到家的,温思禾一向是个夜猫子,听到隔壁的动静。
连忙爬起身,穿上衣服往陆之野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