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用轻机枪倾吐出密集的弹雨,上一秒还呼喝大笑的狂徒们,下一秒就变得鬼哭狼嚎起来。
其中一人手里的燃烧瓶被打碎了,液体泼将下来使他自己变成了火球,惨叫着跑远。
弗格森一边骂着一边开枪:“哈哈,臭傻X!让你放火!活XX该!”
两名骑手掏出手枪反击,被罗伊扔出的高爆手榴弹连人带摩托车炸上了天。
一名小腹中弹的暴走族哀求道:
“饶命啊,大爷,下次不敢了!”
“让你不学好!没有下次了!”
老兵下达了最严厉的审判,一颗子弹正中暴走族的脑门,瞬间要了他的小命。
“干嘛这么狠啊,老爷子,他都求饶了。”
“这帮家伙到处放火,如果是为了图财还能理解,可这片居民区都是穷人,他们只是在杀人找乐子!这种禽兽还留下干嘛!”
“好吧,您也撒完气了,上车吧。”
“我上楼看看,你们别跟过来。”
老兵叼着烟卷,提着轻机枪进入熊熊燃烧的木桶大街十号公寓楼。
弗格森对着罗伊小声说道:“老头儿放心不下老情人儿。”
过了几分钟,老兵下了楼:
“她死了,她的丈夫也是一样,整栋楼都遭到了洗劫。”
这时候,安娜的理智恢复了大半,她下了车,和罗伊、弗格森一起看着老兵,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安娜低下头,心道:(我真是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老兵一如既往地坚强,一滴眼泪都没掉:
“36年前,我辜负了她,为了当兵解除婚约,现在,我又一次辜负她,没能保护这片街区。”
他望向燃烧的公寓楼:“对不起,赛德洛熙,愿我们下辈子再会吧。”
“老爷子,咱们一起走吧,离开这片伤心地。”
“不,”老兵坚定地说道:“我生在这里,也将埋骨于此处,还有许多老街坊需要帮助呢。”
“那么,我也陪您留下。”弗格森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该道别了,兄弟。”
罗伊知道自己劝不动,便上前和二人拥抱,
安娜扑在老兵怀里,哭着不肯放开,老兵轻轻拍抚她的背:
“走吧,好孩子,对于你来说,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