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丽回过神,扶秦思媛进输液室坐下。
她的心绪却不能平静,她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凭什么沈沐黎可以和女儿这样有说有笑?
刚才她真想冲上去,告诉沈沐黎,司桐是她和司清城生的,大声嘲笑沈沐黎的愚蠢。
可如果这么做,就会得罪司清城和郁寒深,这两个人,她一个也惹不起。
尤其是郁寒深,睚眦必报,从秦家变成现在这样就能看出来,得罪他,不仅个人要被报复,还会连累家人。
她不得不承认,秦安旭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是她连累的。
除了舍不得两个养女,和放不下十几年的夫妻感情,这也是她没跟秦安旭离婚的原因之一。
看了看秦思媛病恹恹的脸,韩灵丽压下心底的嫉妒和不甘,秦安旭说过,郁寒深告诫过他,如果她再去招惹司桐,郁寒深就拿秦思媛开刀。
韩灵丽抱住秦思媛,涵涵已经毁了,她的媛媛不能再有事。
……
司桐和郁寒深回到贡院,已经九点多。
郁寒深从后备箱拿出沈沐黎买的孕妇用品,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是女人孕期会用到的东西。
产自新西兰的孕妇奶粉,防辐射服,腰靠,孕妇抱枕……很多,甚至还有一个足浴桶,沈沐黎说孕后期会下肢水肿,叫她到时候好好泡脚。
这晚,洗完澡躺在郁寒深怀里,司桐说出了跟司清城一样的担忧。
郁寒深也给出了一样的回答,当困境无解,那就不要解,顺其自然。
司桐听了,有受教的感觉,今晚窗帘没关,院子里的地灯光线昏暗,透过玻璃映进来,在天花板留下斑驳的光影。
她看着郁寒深刚毅硬朗的下巴轮廓,手伸进男人的睡衣里摸腹肌,坚硬又不失肌肤该有的温热和弹性。
她笑说:“谢谢郁老师解惑,学生受教。”
郁寒深一只手臂穿过她后颈和枕头的缝隙,骨节分明的五指握住小妻子的肩头,另一手按住她乱摸的小手,低沉轻笑,“没个学生样。”
司桐想到早上,到深处时她忍不住抗拒想吐,这人却捧着她的脸用那种哄人的腔调诱导,也没个老师样。
这天之后,司桐没有再刻意回避与沈沐黎的来往。
知道沈沐黎每天都要去华和医院的康复科做康复训练,司桐周末会过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