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我的真名是王三炮。
小主,
之所以有这样的名字,是因为我被养父母收养的时候正好是过年,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庆祝,于是他们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王三,嗯,这个名字挺好,以后我就叫你小三吧!”
我耸了耸肩,“可以,你怎么叫都可以。”随后我抬头望向他,“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大黄牙咧嘴一笑,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牙齿,“你就叫我大黄牙吧!他们都这样叫我的。”
我微微一笑,“大黄牙……要不我叫你牙叔吧!毕竟你比我大。”
大黄牙挥了挥手,显得十分随和,“好好好,都可以。”
“牙叔,你干这行多久了?”
大黄牙叹了口气,目光投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好多年了!已经干了差不多六年了。”
我点点头,心中对这位看似粗犷却有着自己坚持的大叔多了几分敬意,“那挺久了。”
随着步伐的移动,我们最终来到了行乞的地点——一个繁忙的广场。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地面上,映衬出斑驳陆离的光影。我和大黄牙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身上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昨天被乞丐头他们一顿胖揍之后,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头肿得跟猪头一样。
这反而成了一种无声的告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的遭遇。路过的行人见到我这般模样,纷纷放慢脚步,
同情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有的人甚至会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硬币递给我。
到了正午时分,阳光变得更加炽热,广场上的人流也开始稀疏起来。
大黄牙见状,便开始教我一些乞讨的技巧。
“大哥大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他一边演示,一边对我说道。我也跟着学了起来,模仿着他的话语,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同情。
大黄牙告诉我,对于我们这些被买来的孩子来说,如果一天下来没能要到足够的钱,就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尝试着打动每一个过客的心。
大黄牙与我们这些被买来的孩子不同,他有着自己的特殊地位——他要到的钱可以跟乞丐头五五分账。
而我们这些被买来的,则有四五个之多,全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在这片不属于我们的天地里,我们只能选择低头,默默承受一切。
日子如同流水般流逝,我们过着三天饿两顿、两天一顿揍的生活。就这样,我在这样的环境中煎熬了一年的时间。
到了2005年,那一年我刚好十四岁。那时,在常州这个城市,像我们这样的乞讨团伙层出不穷,引起了警方的高度关注。
警察叔叔们开始采取行动,对我们所在的团伙进行了多次的打击行动
乞丐头似乎也感到了风声越来越紧,终于决定解散了乞讨团伙。
那一刻,我的内心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这片苦海。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他解散的只是那些成年的乞丐们,
因为他们之间仅是合作关系;而对我们这些被买来的孩子,他另有打算……
乞丐头再次将我们这些小孩转手倒卖。
这一次,我是其中唯一一个已经十四岁的少年,其他的还是那些懵懂无知的孩子。
乞丐头将我卖到了常州的一家黑心工厂,让我在那里做起了苦工。
至于其他那些半大的孩子们,我并不知道他们最终被卖到了何处。
或许是因为我年纪稍长,身体也相对健壮,从小就比同龄人高出一头——在我十四岁时就已经有一米七几的个子,因此被特别挑中。
原本按照正常生长,我本该能够长到一米八的,但命运偏偏让我落到了这常州的一家黑心砖窑厂,日复一日地干着苦力活儿。
也许正是因为这段艰辛的经历,我的身高最终只停留在了一米七五。这家砖窑厂与你们想象中的普通工厂截然不同。
它位于常州京杭运河的岸边,专门生产那种用来盖房子的红色砖块。
在这里,我就像一个被买来的奴隶一样,没有丝毫的个人自由,直到后来逐渐融入了那个团体,我才开始有了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空间。
随后,那个乞丐头领着我来到了一个体格魁梧的中年男子面前。此人便是买下我的那位,真名叫做赵强,来自四川。
在常州这一带,他是赫赫有名的老大,同时也是那家砖窑厂的老板。
他大约四十来岁,一脸凶悍,身高与我相仿,却顶着一颗光头,显得格外醒目。
赵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点了点头,随即从抽屉里抽出一叠钞票扔给了乞丐头。
“你可以走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乞丐头子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赵老板!”说完便匆匆离去
那一刻,我几乎心如死灰,知道自己落入了这样一个魔窟,恐怕是难逃三天两餐不饱、两天一顿毒打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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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我默默地对自己说:“王三炮,你得挺住。”
赵强随即喊来一个手下。
“你把这个小子带到住的地方去,明天开始干活。”
“是,强哥!”随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这人名叫杨军,留着平头,同样是那种一看就令人胆寒的壮汉。
在这个时代,这类人物无处不在,他们就像是亡命之徒,除非你真的不要命了,否则谁也不敢招惹他们。
那时的社会治安并不好,街道上少有监控摄像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连个渣儿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