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死死地抓住把手,感觉手臂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马玉良在中间带着哭腔喊着:“三哥,我要掉下去了!”
“别瞎说,抓紧了!”我大声回应着他。
就在这时,溜索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终于,我们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对岸,双脚刚一落地,我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马玉良也是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拉姆倒是一脸轻松,笑着说:“看吧,没事的,我就说很安全。”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段经历即便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是饶有趣味。
哪怕到了现在,每当在脑海中回想起那些紧张的瞬间、恐惧的心情,还有最终成功抵达对岸时的如释重负,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清晰。
也不知道拉姆现在怎么样了,她那甜美的笑容、清澈的眼神是否依然如初?说不定她早已嫁做人妇,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估摸着,以时间推算,她的孩子应该都能打酱油了。
休息了几分钟,拉姆便开始催促着我俩抓紧时间。
于是,我们跟着拉姆兜兜转转地往山上走去。这另一边的山上分布着好些住户,山路是往上而行,走起来颇为费劲。
好不容易来到了山顶上的一个平原地带,刚一抬头,就瞧见前方远处有个大爷正准备开着三轮摩托车出门。
“不好,大爷要走了,快快,咱们快点。”拉姆着急喊道
拉姆说完,直接就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扯着嗓子喊着前面那个大爷。
我和马玉良也不敢耽搁,紧紧跟在拉姆的身后,脚下扬起阵阵尘土。
我的心砰砰直跳,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大爷等等我们,大爷等等我们。”
也不知道这大爷是耳背还是摩托车噪音大,拉姆都快把嗓子喊破了,他还是自顾自地开着摩托车就往前驶去。
那摩托车的突突声越来越远,我们的心也越来越急。
不过还好,就在这关键时刻,前方刚好走过来一个放牧的藏民大叔。
大叔听到拉姆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二话不说,直接大步向前,伸手就把大爷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