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三年前他的父亲、他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属于他的所有荣华富贵......全部被这群恶魔的人间体撕的粉碎。
他终于是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眼泪止不住地下流。
“真是麻烦啊……贫僧还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呢。刚出狱都不能消停啊!”
“也别怨任何人。如果你自己不主动跳出来的话我们是根本不会注意到你的。说实话,我还蛮欣赏你敢于为父报仇的决心的,不愧是我的兄弟!”
普弥这样说着,胳膊肘压着太子的头不让他抬起,拍了拍他的脖子,似乎有安抚的意味。
还没等那太子因得到宽恕而松一口气,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再一热——普弥的那只手上握着短剑,冰冷锋利的刀尖瞬间刺破他的后心,准确地串过他的心脏,再从前膛穿出。
拔刀,收刀,迅速后退几步,太子只感受到心脏猛地抽搐几下,鲜血像喷泉一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所以技不如人,你也怨不得别人。在这个世界,弱者永远只配做强者的食物与玩具。你父亲耀武扬威这么些年,也是全凭着这条真理。你也因此受益。所以今天被同样适用这条规则的更强者凌虐,你也不要有任何怨言。”
因撤离的及时,普弥的白色僧袍并未被涌出的鲜血溅上分毫。此刻拿纱布擦拭完短刀上的血迹,沾上汽油,又紧接着扔到火里。烧得焦黑,同样化为灰烬。
而太子的身下也早早地铺好了大塑料布,避免血液渗进土里,不好清理。
此刻太子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发出声来却只剩喉咙血管挤压所传出的嘶哑喊叫。还没等吐出一个音节,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不消一会,太子的上衣就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不断往下滴着血水,随便一捏都能沾个满手。
而他则痛得眼珠子不断上翻,现在再看只能看见他的眼白,嘴止不住地张大,往下不停流着口水与血水,面色也是苍白,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