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痛了?你被你妹捅的不冤。”
杀猪般的惨叫不知回荡了有多久,长泽宏才又缓过神来,心平气和地笑着,陪身旁奄奄一息的柴大寿一起等救护车的到来。
“......”
柴大寿连吭声都力气都没有了,瘫倒在地上翻白眼斜视着长泽宏,看样子还不是太服气。
“呵呵,别这样看我。一时之间有感而发而已。”
“......”
柴大寿眼里的杀意都快止不住了。
“......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个男人也曾这样对待我的。打着所谓爱的名义在我身上宣泄他受到的不快,但是其本身的教育用意却是一点也看不到。只有看不到头的暴力与绝望。”
“他那整个废物人生里唯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向我展示了力量的重要性吧。我也因此,变得极度信奉弱肉强食的原始规则,不知不觉也成为一个混蛋到极致的人渣了。”
长泽宏把手放到柴大寿头顶像撸狗那般轻抚着他的头发,就这样坐到地板上,另一只手抱着双膝。语气悠长。
“......”
而柴大寿听到他这般诉说还颇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之间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静静地听了下去。
“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满脑子里就想着如何杀了他,如何把他千刀万剐。可惜因为他死的太早,这个想法也就只能成了一种永远也实现不了的夙愿......”
“说来可笑,当看到他浑身是血倒在那儿的时候,我脑海中第一个印象竟然不是大仇得报,而是类似'他明明只能死在我手上’的惆怅。当然,那只是在畸形环境下变得偏执的占有欲,不含一丝悲伤。"
“可我再也没机会动手复仇了...今天能痛扁一顿有和他类似想法的你,也算是心情舒畅些了。下次有需要还来找你。”
长泽宏扭头看向柴大寿,一看这小子眼神滴溜溜打转就知道他脑子里没装什么好屁,又站起来狠狠踹了他一脚,
“——我是在把你当儿子看,你脑子里要是想一些失礼的东西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弄死哦?”
“......知道了,我什么也没想。”
刚才说那些话是把我当你爹了吗?哪有儿子这么对待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