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挥了一下手,馆里面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那种很诡异的尖叫,然后我就感觉好像是一盆水从头顶冲到脚底,那种清凉的感觉。”陈鹤说道。
“一个老头本来是坐轮椅在前排听的,声音响起来之后,就自己站了起来往中间走,好像走两步就要摔倒的样子,旁边有人大概是亲属要去扶他,大师喊让他自己走,不要扶,然后那老头就越走越快,越走越稳,最后走到中间自己站住了。”D班蒋同学说道,却是引来一旁士元同学的嗤笑。
“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年轻女的,就跟那种站起来跳的小狗似的,两只手勾在胸前,两条腿并着,沿着过道一蹦一蹦的往前跳,你要说这是假的,看打扮那么时髦,家庭情况肯定也不错,至于这么作贱自己么?”刘爽说道,孙彧听了嘴角直抽抽,却也没说什么。
几位去听带功报告回来的同学,快12点了才回到宿舍,这会儿齐聚206,述说起他们听报告的体验来,然而也就陈鹤约莫大概自己是有些体会,但这种个人体感的事情,别人也没法感同身受,他姑妄说之,大家也就姑妄听之。
至于蒋同学和刘爽说的,以后宿舍里其他人要是跟人说起,基本上就是属于我听说或者我一同学我一朋友说的那种奇谈怪论,自己是断然不会表示出来自己信了的意思的,那着实很丢人的。
所以士元同学虽然也跟他们去听了,回来阵阵耻笑也是很正常的,本来他就一贯缺少些敬畏之心,除非真的被人打过。
不过之后蒋同学和刘爽大体上是听过就听过了,并没有去报名参加功法班什么的,说是自己听了这场报告会后没感觉,应该是缺少练这门功法的灵根,就不费那事那钱了。
陈鹤虽然也没有交钱成为这位大气功师的弟子,但是有一天不知道他从哪里找了一口铝锅带回宿舍,晚上熄灯之后,拿出一本油印小册子,就着烛光,念念有词地大概是计算着时间和方位,然后就在大家肃穆的目光中,盘腿坐到了凳子上,把锅扣到自己脑袋上,调整了一下锅耳的方位,双手结印扣到腹前,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开始练功了。
这些当然都是后话,后来陈鹤也没有再往自己头上扣过铝锅,反正至少孙彧没在宿舍再见过他练功,那口锅也不知道他弄哪里去了。
孙彧塞了耳机躺到床上,发现这一天的事情挺精彩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张薇薇,其实他现在只要头脑一空闲下来,张薇薇的形象就会出现在他脑海里。
但不管怎样,孙彧梦里仍然没有出现张薇薇,也没有出现李媛,常虹以及黄莺。
周日上午,靳平跟古柯一起找了过来,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没什么事,两栋宿舍这么近,于是过来坐坐。
然后才知道靳平跟刘爽原来是鲁省老乡,顺便也知道了夏衡是个湘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