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首相大人按理来说是不能上议会讨论的,她因为陛下的优容被允许坐在议会会场内,但她却鼓吹什么‘魔导科技’的发展,从陛下的手中谋夺了政治管理权,所以她是陛下的敌人,也是尤比斯王室的敌人,这一点您要谨记。”
莉切丝对女仆这种自己都保不住小命还要同情剥削者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但是此时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竟是:“……是,我明白了。”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莉切丝的耳边一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训导声。
“您必须做一个聪慧有礼而又听话的公主,只有温和有礼的公主才有在王宫里生存的价值,只有听话的公主才能讨陛下的欢欣。”
“您不能像特蕾莎公主那样叛逆,那个公主竟然跑到城外去和那些贱民打成一片,看来那个公主果然是被‘灾厄之子’迷惑了心智才会做出这种自降身份的行为。”
“那个特立独行的公主没有上议会桌开会的资格,莉切丝公主。您和您的姐姐可不一样,您是尤比斯王室唯一的希望。”
“看,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您终于可以头顶着盈满汤水的银盘子走路了,但这还不够,您得变得更像一名优雅的淑女才行。”
…………
这样的话语宛如具有腐蚀性一般,在莉切丝的耳边重复了数百上千次,直到最后,莉切丝也被这些言论驯化,变得麻木了起来。
在神智被彻底麻痹后,她在某天看到了牵着罗希亚的手走在花园里的特蕾莎——那两个人在阳光下笑着高谈阔论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感到不爽,因为那两个卑贱之人不可以这么自由地在王宫花园乱走。
于是她傲慢地走上前,对特蕾莎本人说了那些侍女、导师和贵族们不敢对特蕾莎当面说的话:“你这种和贱民与‘灾厄之子’成天混在一起的人怎么配出现在王宫的花园里?你是上不了议会会场的桌的。”
特蕾莎对这样的言论并不感到奇怪,她握紧了本想出口反驳莉切丝的罗希亚的手,坦然回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被允许上桌的不只有人,还有菜?”
莉切丝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