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脉相过于诡异,时而快如潮水般凶险,时而缓慢如垂暮老人,太医来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摇头不敢用药。
不省人事的凌未希完全不知,今早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城的大事,而这件事因她而起。
大内的御书房里,圣上被两个有诰命品级的臣妇,哭诉得心烦意乱,每一句都是在控诉他亲儿子。
圣上的一张脸丢得找不到地方放,气得的他想将萧怀玉打入宗人府,关上个一两年,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然而,早朝的一幕却让他升起了相反的决定,甚至感叹最近把老四与丞相府逼得太狠了些。
早朝上,素来刚正不阿的左御史大夫言正,第一个上前弹劾。
只见他义愤填膺的控诉萧怀玉,身为皇子却罔顾律例、抢掳臣女,至人昏迷不醒,理应即刻打入宗人府。
接着,礼部与工部两位尚书同时附议,还有不少人跟着附议,而支持萧怀玉的一派的户部与刑部,立刻发出异议与之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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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展开了一场极限拉扯,吵得乌烟瘴气的,看得圣上不停用力捏着眉头。
一旁的两朝元老内阁大臣谢明道,看了眼对面一言不语、低眉顺眼的冷丞相,余光又瞅了龙椅上的脸色,决定歇了心思做个透明人。
双方闹得最为火热之际,言正又站了出来,“圣上,依律例强掳臣女是死罪,刺伤皇子同样是死罪。然而强掳在先,刺伤在后,而将军府的四姑娘至今还不知是死是活,恳请圣上给玉王殿下定罪。”
上位者冷眼观局,太子的拥护者明显更胜一筹,心生不满。不要说他还在最为鼎盛的中年时期,哪怕他已到古稀、耄耋之年,只要还坐在这椅子上,甭管是谁都不能威慑于他。
而且凌未希不管如何都只是臣女,萧怀玉却是他的亲儿子,原本的愤怒随着时间的流逝转为平衡朝局的考量。
“老四,你怎么说?”
萧怀玉何其聪明,只这一句,看似随意的语气却让他听出了明路。
“回父圣,儿臣只是心生爱慕、苦爱不得,才不慎中了有心之人的挑唆,父圣明见,儿臣也是受害者啊。”
三分真诚、七分卑微、十分演技,让跪在中间的萧怀玉,显得格外落寞可怜。
此时,太子一方那些眼明心亮之人全都反应过来了,万事过犹不及啊,盛极必衰,圣上要重拿轻放了。
“哦~?何人这般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