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月一脸茫然抬头:“玉王殿下,这话何意?”
萧怀玉眼里带些许浅浅的审视,又看他模样似不像装的,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
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罢了,本王与丞相府早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只望云月此行顺风顺水,一路高歌,将来为我所用。”
“如此,云月便借玉王殿下吉言了。”他依旧没有给出正面的回应。
各怀鬼胎的两人,言笑晏晏,又交流了近两盏茶才互相辞别。
冷云月满脑心事,目视着萧怀玉马车进城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只手便搭在他的肩膀上。
“冷兄和玉王殿下未免聊的太久了些,我们三个都等不耐烦了。”
吏部尚书之嫡孙叶凡,脸上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他与冷云月是穿开裆裤就玩一起的至友。
身旁还站着两个儒雅又随和的人,与叶凡的不着调形成了鲜明对比,正与他行礼问候。
一个是出身寒门的榜眼秦明,着青色长衫温文尔雅,一身书生正气。另一个则是大学士之子季涵宇,去年的探花郎,而立之年却气质矜贵、风流儒雅。
“冷兄,不是一般的早啊。”叶凡勾着冷云月的脖子,调侃道。
“是啊,若不是对冷兄足够了解,恐怕就要错过这次送别了。”季涵宇点头附和着。
冷云月略有些歉意:“是冷某思虑不周了,私以为昨日之宴已算送别了。”
“哎呀,站在大马路上聊什么?”叶凡有些不耐烦的勾着他脖子扯向一旁,“走,我们也去茶棚喝喝茶,慢慢聊。”
冷云月抬头看天,估计还有两刻钟就到卯时了吧?目光微微一暗,心中闪过一抹算计。
“也行,这里的茶还不错。”
南门外,十五里,短亭里。
两个男子装束的斗鸡眼,面对面坐在亭沿长椅上,互相看不顺眼,剑张跋扈。
凌景德身旁的狗尾巴草都被薅光了,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一大把狗尾巴往地上一摔。
“凌未希!”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