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轻尘想,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像掌控其他女子那般掌控制眼前人,哪怕她真的与他发生了什么,她依旧是不受控的存在。
心中反复复盘着,既然身体不行那就精神上潜移默化吧。
所以当凌未希再一次拿起酒杯时,兰轻尘强硬的抢了过来,“郡主您喝多了,小酌怡情,醉酒伤身。”
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凌未希并没有计较他的无礼,反而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与知心好友聊天一般。
“轻尘啊,我想他了,好想好想…”
“那就去见他。”
“见他吗,我不能也做不到。”漆黑的眸中满是酸楚,“轻尘啊,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郡主为何不能去见他呢?”
眼眸中抹算计闪得太快,可凌未希还是看到了。她向后靠了靠,手肘倚着靠背撑起下巴,静静看着他。
此时她清醒极了,有人想利用眼前人窥探她。
皇权争斗路上,不管兰轻尘还是她自己,全是别人眼中的棋子,只看执棋人要如何落子了。
“你想知道?”她笑着问。
“郡主愿意说与小的听吗?”不回反问,他的确不是一般的小倌。
兰轻尘本以为她醉了,自己又说得很委婉温情,应该会细说与他的。
可凌未希却没再理会他了,空洞的眸子望了眼酒壶,能让她醉的从来都不是酒,只有人。
“回了。”她起身淡淡开口。
凌未希离开不过两刻钟,萧怀庄与敛奇便通过了暗道,出现在她待过的院子。
房间里,兰轻尘跪在地上,埋着头。
“东家,属下无能。”
让他拿下凌未希的任务,是凌未希第一次来此后的当晚下的,上次他没有完成,这一次也没有完成。
“有何新发现?”语气冷到夺人心魂。
“郡主她,她好像还没有放下。”
“哦?没放下谁?”手指敲着茶台,不怒自威。
在兰轻尘一字不落描述中,萧怀庄手背上的青筋就从未放松过,宛如暗藏在地下的暗涌,危险又骇人。
“下去泡一个时辰的汤药吧。”低沉冷淡的声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