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内心的悸动,“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凌未希淡淡一笑,“是吗?我还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呢。”
她走到廊沿边上坐下,“你要不要也坐坐?”
“好!”
萧怀庄在她身旁坐下,身上属于他独特的药香被酒气替代,“未希,我有些后悔了。”
她偏头看他,“后悔什么?”
“这些日子,我在王府里体验着虚伪的关心,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所谓的亲情名义牵着鼻子走,突然觉得儿时的痛苦日子也不那么难熬了。”
“所以呢,那条路走了那么多年了,又不想走了?”凌未希表示有点莫名其妙,很不理解。
他叹了口气,“就算那条路成功了,可最后身边依旧围着一群虚情假意之人,同样需要带着面具活着,本质上与现在又何异呢?”
“这怎么能是一样么?至少手握生杀大权,可以任性妄为,不用再受制于人啊。”
“是吗?”他深情的凝视着她,“可即使手握生杀大权也不能拥有你,对吗?”
凌未希下意识后移与他拉开距离,“新郎官,你今日喝多了。”
呵——
“新郎官?”他冷冷的自嘲,“非己所愿的新郎官吗?”
呵呵哒~
包办婚姻的世界,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相爱呢?何况他还是一个质子身份!
她不想理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不适意的开口,“世子哥哥,那件事有结果了?”
萧怀庄内心闪过一丝苦涩,淡淡开口,“她虽没有任何异常,但我的人发现她对待下人时的戾气没有以往重,语气也较以往要柔和一些。”
“那个老奴呢?”凌未希压着剧烈的心跳,追问道。
“在打入浣衣司的第二日就死了,我的人连尸体都没有看到,估计她是一开始心软狠不下心,后来又怕留下隐患吧。”
“就这些了吗?没别的了?”
萧怀庄突然倾身凑近,“有,有个特别重要的信息,可我想要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