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斥候禀报,公孙范破口大骂,还真如侯青所说,只有几千骑兵就敢来,真当老子数万大军是摆设啊?
公孙范当即拔剑高喝:“全军听令,立阵迎敌!”
命令下达,拖曳数里的三万多叛军,在各自将领的喝斥声中结阵,奈何这些人基本都是纪律松散的私兵组成,一道命令下来队形反而更乱了。
当然,公孙范麾下那六千边军精锐除外,这六千老军闻令而动条件反射般的结下防御阵型。
对此,公孙范非常满意,再看乱糟糟的私兵,高下立判。
不管是哪个将领,都喜爱精兵,公孙范也不例外,身处精兵大阵中,给他的是满满地安全感。
这时,公孙范突然发现他的精兵顶在最前方的,这怎么行?
好东西自然要保护好,精兵也是一样,也要保护好。
于是,公孙范当即令侯青带领侯氏私兵在他前面结阵。
正在指挥麾下私兵的侯青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干了,谁都清楚顶在最前方必然最先遭到打击,便以兵力薄弱为由拒绝了公孙范。
侯青不听话,确实兵力也不多,公孙范便打算让王氏八千私兵在他前方结阵。
对此,王松直接无视公孙范的命令。
王松直接无视命令,公孙范气得暴跳如雷,但马上又不能把王松怎么样,只能找他好外兄邹丹了。
邹丹平日里对公孙范马首是瞻,但让他在前面当炮灰,当然不干了,干脆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时,公孙范突然意识到他这个盟主好像卵用没有,就没有一个听他的。
最可气的是,当图和能臣抵之两个胡儿,带着人跑得没影儿了。
几个合作伙伴都不听他的,无奈之下公孙范只能将麾下六千私兵调在最前方。
本来就乱糟糟的私兵,还要调去前方布阵,那就真和一锅粥没了区别,气得公孙范血压飙升!
他不禁在想,要是白袍军这个时候杀来,前军不是完犊子了?
忽然,公孙范浑身一颤,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前方私兵乱糟糟的嘈杂声中,他隐隐约约捕捉到闷雷一般的声响,虽然很轻微,但他知道那是骑兵来袭的声响。
铜车上的他,急忙展目西眺,绿茵茵的地平线如海平面一般平静。
突然间,一杆大旗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紧接着是如海浪一般的旌旗,越来越多,就像他作的“诗”一样:好多旗在飘,下面全是人!
不,还有马,更准确的来说是骑着战马的骑兵,他们在大旗的引领下,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骑兵浪潮,犹如海啸一般狂袭而来…..
“轰隆隆!”
万千马蹄踏击地面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如雷鸣一般,震耳欲聋。
公孙范不禁冷嘶一声,他虽然有个骑兵用的贼六的从兄,但他却从未亲眼见过骑兵来袭的视觉震撼,一向狂傲的他内心中竟不争气的生出了恐惧,他紧张的嘶吼:
“御敌!”
就在这时,南北两个方向也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公孙范不惊反喜,刚才他还以为那俩混账跑路了呢!
公孙范兴奋大喝:“快给胡儿打旗语,命其即刻迎击白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