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老宅子。

沈老的书房里。

苏夭夭一脸得意，正在沈老的书桌上画猫。

在外公面前，她就像是一个精灵。

狡黠，得意，还有一种毫不掩饰的天真。

“外公，好不好看？”

“好看，像你。”

“哼，画上胡子就是你了。”

沈老爽朗的笑声传出去老远。

“乖囡囡，那家伙就这么可你心意啊？”

苏夭夭面如桃夭，歪着脑袋，用毛笔笔尖去画沈老的脸：

“反正我就觉得他好。”

沈老眼中闪过一抹宠溺。

“比李成明好？”

苏夭夭一撅嘴：

“外公，为什么都觉得我应该嫁给李成明呢？”

沈老轻轻一笑，伸手在苏夭夭腰肢上轻轻拍了拍：

“乖囡囡，有时候啊，地位越高，就越是身不由己，你其实都懂对不对，豪门哪有爱情啊，不过就是利益的置换，强强联合，才会越来越强。”

苏夭夭哼了一声，用毛笔重重的在沈老脸上点了一下：

“不管好坏？”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沈老声音里有着一股看透一切的淡漠：

“成王败寇而已。”

“好？”

“坏？”

“为一个人活死万人，是好是坏？”

“杀一人救万人，是好是坏？”

“坏到好坏不分，那就是王道……哎呀！你这个死丫头！”

苏夭夭已经在沈老满是皱纹的脸上，画了六道胡须。

沈老气得狠狠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嫌弃无比：

“你还是回去磋磨帝都那些老不死的吧。”

苏夭夭撅着嘴哼道：

“总之我不管，谁敢动林安，我就挠谁。”

“动他？”

沈老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跟他在一起，你就没问他一点什么？”

“问什么？”

苏夭夭一脸好奇：

“我为什么要问？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你就不怕他是最大的坏人？”

苏夭夭哼了一声。

她的声音就像在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管他是什么人，我就是喜欢。”

“哪怕他和……你那些爷爷作对？”

沈老声音深沉了一些：

“哪怕是他杀人如麻的恶魔？”

苏夭夭貌若天仙的脸上，是一脸骄傲的笑意。

灯光下，简直美到了极致。

“我才不管呢，只要在我面前，他是林安就好。”

沈老都有些失神。

曼玉，这孩子，和你一模一样啊。

沈老的夫人，当年是江南第一美人。

江南自古产美女。

能称第一，可见多美。

“那他如果不要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