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家伙,原来是陈宝娟那爹娘到乡下来跟刘家商量婚事呢!
大概是谈到彩礼,给谈崩了,两家人面红耳赤的,都恨不得扭死对方。
麻三那巴掌印,估计是陈家打的。
戚白茶啧了一声,觉得陈家真的蠢,再咋样!这也在村大队呢?
当着大家伙的面,毫不犹豫打下来,真以为村民是泥捏的?对外那是很一致的。
这不,大家伙瞅她一家三口的眼神,十分不善,有几个还暗恋里吐口水呢?
陈宝娟这次嫁了还好,要是不嫁,以后在村里没好日子过。
陈宝娟有爹娘在身边撑腰,很得劲。
刘婶气的脸红脖子粗,她也算村里老好人了,平时没跟谁呛声红脸的,现在被陈家气的恨不能两爪子给她掐死算了。
那狗嘴就会喷粪,说是城里来的,只会说些屁话。
原本娶陈宝娟,她就不同意,要不是她儿子坚持,陈宝娟连门都进不来。
好吃懒做不说,屋里的事也不能搭把手,啥都得盼着麻三。
感情麻三一天做十个工分回来,还得伺候他瘫痪在床的媳妇儿?这是什么天大的福气?
她刘家的先人都给气活了,那没斗倒以前的地主婆,都没她会享福的。
也就她儿子死心眼,一根筋扑在她身上,这要换作她,咋就打出去了。
她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刁难人的婆婆,现在看陈宝娟,哪哪都不得劲!
刘婶站出来,吐了两口黄痰,叉着腰说道:“你搁这放屁呢!城里人有啥了不起?谁家往上数三代?不是平民啊?我劳动我光荣,咋的?你工人阶级这是瞧不上我们地里刨食的?真要这样!我可得去你厂里好好问问,这思想也太落后了吧!不得把你打到农场去好好学习!
你脸比你屁股大,两百块彩礼?你咋好意思说出来的?他哥弟该不会还没结婚吧?你一家子吸血鬼主意都打到女儿头上了,要不是听到她要结婚,找着个冤大头,你还挪不动脚吧?
小主,
说什么诚心来谈婚事,你这是找亲家还是卖女儿?大家伙来瞧瞧,给我评评理。
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老虔婆不由分说给了我儿几大嘴巴子,这是不把我们农民放在眼里啊。”
刘婶也是人精,这话上岗上线的,说的大家义愤填膺。
有几个嘴巴顿时就憋不住了。
“就她这三白眼,额骨高,一看就是命里没福气的,逮着个女儿可不得使劲吸吗?”
“这些年也没瞧她邮个三瓜两枣的,给个彩礼,你还怕晚了?我呸,没见过这么丧良心的。”
“有些黑心烂肝的,瞧不上就早点说,咱麻三挺不错的小伙子,非得折在她手上。
你教的女儿能是啥好东西?娶妻不嫌祸三代,真要娶了你这扫把星,那祖宗都得气的扛着棺材跑呢!”
说完后,拍了拍麻三的肩膀,“你也想通点,婚姻那是一辈子的大事,选不好害了你自己,不说以后孩子咋整?你觉得她真心想跟你过日子吗?
也不是婶子说话难听,多少人瞧见她跟那林知青钻屋子,孤男寡女的,也不怪我们多想。
你别被戴了绿帽子,还给别个养娃,到时候我们笑你三辈子。”
麻三被说的直不起腰,羞愧的不行,他知道陈宝娟娇气,他也愿意惯着。
毕竟他能吃苦受罪,但陈宝娟不该把他当狗耍,跟别个男的打的火热,还把他当个备胎。
麻三手指死死的捏着,陈宝娟一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顿时有些得意。
“麻三,今天你就给我个准话,正巧我爹娘都在,他们从省城那边来,也费了不少劲,连口热饭都没吃上!
你赶紧的凑两百块彩礼,酒水钱算另算,咱俩这结婚证先不扯,酒席必须得办,礼金也得给我爹娘。
他们养我不容易,我嫁到你家,以后那是要伺候你爹妈的,当然有啥好的,也得紧着我娘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