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风灰头土脸的扒拉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帐篷,好在阮南烛在放箭之前就提前通知他了,要不是血铠把自己罩严实了怎么也得吐两口血出去。
阮南烛这一箭威力不大,更多的作用就是挑衅和威慑,大部分士兵也就是躺在地上嚎两声吐口瘀血,也就部分倒霉蛋在中心位置受伤重一点被送到医师那去了。
奥,他就是倒霉蛋中的一员。
面对楚都尉的疑惑彭啸悲表示可能是因为他体质好。
见识过这小子在战场上不知疲惫的样子,楚都尉也没多想。
经此一事后,营中讨论彭啸悲和阮南烛之间有关系的声音小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人固执己见,但周围人也都没当回事。
毕竟之前彭啸悲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都在大部分人的眼里,两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平时遇见也只是礼貌性的打声招呼。
楚都尉甚至怀疑之前得来的两人一起报名参军的消息是不是假消息。
楚都尉回到营帐中坐下,手中把玩着一颗透明的珠子,中间掺杂着大片血红,看着就像是制作失败的玻璃珠。
“这彭啸悲用的是真顺手,有他在珠子的进度也快不少,但那位大人依旧坚持将他除掉……”
楚都尉把玩珠子的动作一点点变慢,最后将其捏起放到眼前仔细欣赏起来。
“再用一段时间吧……”
彭啸悲钻进自己的新帐篷中躺下,确认周边没人后就从指尖挤出一颗血珠,操控着其变成一只极小的鸟,然后仔细控制着增加它的细节,让其更加生动。
他费劲心力也只能将这颗血珠变化成的飞鸟的鸟足雕出一只,再多精神力就不支持了,但每次弄出来一只鸟足后他怎么看都像是鸡爪子。
可能是因为他能接触到的鸟足只有泡椒鸡爪和无骨鸡爪。
今天的精细操控训练结束后,彭啸悲随手将那只小血鸟丢进嘴里吞下。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在这的战事如此频繁,对面的人也不像是普通士兵,更像是磕了药处于高度兴奋状态的瘾君子被派上来送死。
可对面为什么要这么做?人口太多了吗?
两日左右就会来一批人送死,彭啸悲虽然得不到经验值,但群战经验却是实打实的提升着,一身武艺更是融汇贯通不再死板,一杆长枪如龙般在敌军中生生杀出一片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