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方军阀的命根子,在这说不准哪天就要战乱的年代,手里没点硬货你还干个屁?趁早回家找根麻绳吊死在房梁上,一了百了算了。
即便知道沈啸楼目前的形势一片大好,白灵筠心中还是隐隐担忧。
钱抓在手里永远不会自己下崽,养军队是个无底洞,单靠拨下来的那点军饷想必解决不了什么大事。
眼下才是民国初期,后面且有的熬,沈啸楼再有钱终究也会有家底被掏空的一天,到了那时,上战场的士兵们连肚子都填不饱还怎么打仗?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沈律人还没进院门,声音先远远的飘进来,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他抓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火箭筒似的冲进院子里。
“司令,我把冯大夫请来了。”
沈啸楼将写好的纸张折叠起来,重新放回炕桌抽屉里。
“进来。”
沈律带着冯彼得进到屋子里来,冯彼得的脸色白里泛青。
他是真的晕马,不是信口胡说,一路风驰电掣颠簸过来,眼下头晕目眩,恶心反胃。
刚下马就蹲在地上大吐特吐了一场,这会儿脸色难看的完全不像是来看病的大夫,反倒更像个重病在身的病人。
白灵筠不是个以貌取人的,可眼瞧着对面这位冯大夫的状况,心中还是对他的医术产生了些许怀疑。
冯彼得嗓子里呕的干涩,看见炕桌上温着茶水,喉咙条件反射滚动了一下。
白灵筠拿了个新茶杯倒了茶水给他。
“冯大夫,先润润嗓子吧。”
冯彼得接过茶杯,咕咚咕咚灌下去。
茶叶是饭后用来清口的茉莉花茶,冯彼得正吐的口中发酸,一杯茶水灌下去,嗓子得到了滋润,恶心的感觉也消减了许多,遂朝白灵筠行礼道谢。
“多解(谢)百(白)少爷的救命叉(茶)。”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