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冯青青不禁愣住了,心中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她就是刚才表演的太猛,哭的太起劲,一下子还没调整过来。
冯国良连忙摆手:“没有,青青就是突然哭起来的,爹,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连什么是噩梦都不知道的孩子了。
冯父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那边大队长又开始讲话了,没办法,他只好抱着冯青青走远了点,然后轻声问道:“青青能告诉爹你怎么了么?是不是做噩梦了?”
冯青青抽泣着,过了一会儿才哽咽着趴在冯父的耳边小声说道:“老爷爷说,村西边的地不能种,会饿死人的,我,我害怕……”
听到这话,冯父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别怕,没事的。”接着,他看着站在一旁仰头望着他们的冯国良,摸了摸他的头说:“国良,青青没事,你去玩吧。”
冯国良再次确认:“那我不用看着青青吗?”
冯父笑着说:“不用,有爹看着呢。”
打发走了冯国良,冯父便抱着冯青青朝着后面的荒地附近走去,那里没有人居住,也不用担心说话声被其他人听见。
看了看四周,冯父才压低声音询问道:“老爷爷为什么说不能种那块地?”
冯青青:“老爷爷说那地方有大用处。”
大用处?不知为何,冯父突然想起今年夏天那群人来测量,说要修水渠。但是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都以为换地方了,要是没有换地方的话,那会不会要动工了?
若是今年动工,他们村西的庄稼就保不住了。他们只准备种植两块地,要是村西的地被占了,粮种不但会被浪费,要是错过了农时,明年整个村子的粮食产量将减少一多半。
那真的会饿死人的。
想到这里冯父又问,“老爷爷还说什么了么?”冯青青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趴在冯父的肩膀上。
冯父抱着冯青青回到食堂门口的时候,会已经散了,大家三三两两的朝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