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在一旁削苹果，修长的手指控制着小刀一点点划过，一长串的苹果皮垂落在空中。

“吃苹果。”陆临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苏清河，自然地像是做过很多次一般。

苏清河微微勾唇，目露精光，“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清河可没忘，当时她在医院，陆临自己吃新鲜削好的，让她吃外面买的果切。

现在还不是乖乖削好。

“除夕有什么打算？”陆临收好刀具，面露询问，想听听苏清河的安排。

苏清河咬着苹果，微微仰头，一时间语塞。

往年，苏清河肯定会回答，回宁安县。但外婆已经去世，她也歇了回去的念头。

回去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空伤悲。

“应该就在澜亭吧。”苏清河含糊回答，她也拿不准，“看心情，可能也会跑其他地方。”

“来陆宅过年吧。”陆临朝苏清河抛出邀请，言辞真诚。

但苏清河低头敛眉，再望过去时，眼底带些自嘲，“不去，过年不想演戏。”

而且，苏清河估摸着陆临父母也在，何必呢，大家不愉快。

陆临也想到这一层，顿住。

过年的话题戛然而止。

但管家却早已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澜亭内逐渐多了年味元素的物件。管家也安排人开始进行打扫，气氛比以往更活跃。

次日一早，苏清河透过窗，就看见管家在指挥工人将金桔树摆放在院内。

不多时，在吃完早餐后，管家递给苏清河一张空白卡片。

“苏小姐，写上你的新年愿望，挂在金桔树上，保佑来年顺利实现喔。”

苏清河愣愣地收下，有些新奇，视线追随管家，见他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人人有份。

苏清河翻看着手里的长形卡片，红色为底，金色描边，在光线下会闪着细碎的光芒。

“对了，苏小姐，厅内备着有金色油漆笔以及金色墨汁。”管家折回来提醒，“在那边。”

苏清河抬眸望去，“你们每年都写吗？”

“是的，新年有新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