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雇人啊?就这一截路雇两个人,一毛钱也太多了。”二婶一脸不舍道。
“秋菊娘,就听黑娃的。俺这腿不行,还得看摊子。
你看看路边到处都是盯着饭摊的难民,难道你忘记俺的腿是咋伤的了?
雇两个人拉活,你们也轻松,一毛钱花的值。”侯民有在一旁出声劝道。
“那中!”李翠花看了一眼四周,也是打了个寒颤,赶紧点头。
“对了,黑娃,你们中午想吃啥?俺带过来,也都忙了一早上了,俺都有点饿了。”二婶收拾完东西,临走前问道。
“呵呵!”
“二婶,那俺也就不客气了。
中午你带点二和面过来,咱们在这现做,我在从那边摊位弄点卤肉汤。”侯小歌也没客气说道。
“中!”
等二婶走后,侯小歌花了三分钱从卖水的那买了几大桶水让二达把锅添满,然后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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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狗剩是卢氏人,十月底难民们经过卢氏,把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许多大户也砸了。
村里本来还能撑下去,但村里大户家被其他地方来的难民抢了。
村里大户跑了,他们一家四口也就没了借粮的源头,也只能跟着其他难民队伍“闯西关”。
好在卢氏距离秦省近,加上他们刚刚逃难,还有点体力。一家人只是因病只折了一个,剩下的三口人顺利到达了长安。
来到长安后,两口子和七岁大的儿子花了五天时间挖了一个两米来宽,一米多深的地坑。
坑上盖上买来的玉米秸秆,坑里在铺上一层,从此一家就栖身在地坑里。
前天大雪,大雪把“屋顶”压塌了。
儿子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虽花光大半急需买了一副药,但还是病恹恹的。
今天孙狗剩一大早起来,想在火车站找点搬货的活计给家里挣点嚼谷,但他既没关系又没组织,谁要他啊!
无奈只能在火车站附近转悠,看能不能讨到点吃的喝的回去带给孩子和老婆。
但摊位大部分老板看见难民跟见了瘟神一样,不是骂就是撵,实在讨不到东西。
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个卤肉摊老板每天送肉汤,他赶紧跑去看,但人家只给孩子,无奈只能继续转悠。
“免费提供热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