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地回来时,风吹得很烈,我裹紧了大衣,向老郑汇报了情况。老郑和六组所有人都不同意我来这儿,他们认为我来给王显民送行完全是自寻烦恼,但是杨震却对我说,不亲自来一趟,我永远会有心结,来这一趟,也算是给这四年多的恩恩怨怨做个了结。杨震是最懂我的,在他的全力支持下,我才有了来墓地的勇气。
回到局里后,我给刘欣打了电话,彼时她正在医院陪姑姑,听到这个消息,竟然一下子哭了出声。
“结束了,彻底都结束了。”我安慰她说。
刘欣哭得越来越大声,她从6楼的病房一口气跑下楼,然后又突然对我笑道:“季姐,你说我是不是还是留长头发好看啊?"
“是啊,前几天见你时,你头发剪得像个假小子,我们都好不习惯,老郑还问我这个男孩是谁。你留长发好看,长发显得秀气。”
“我姑姑也是这么说的,那听你们的,我把头发留起来。等长长了,我给你拍照片。”
“那我可等着了。”我笑了笑。
刘欣有了新的开始,六组有了新的开始,我和杨震,也有了新的开始。
生活在平淡中透着甜蜜,我和杨震不再避讳众人,而是经常一起上下班,他来六组看望我时,也越发光明正大,唯一让他感到烦恼的是,六组这帮小的反而越来越不怕他了,每次杨震进来没有外人时,他们不喊“杨处长”,而是通通喊“姐夫”,杨震每每都要抱怨自己在六组前越来越没有领导的样子,话虽如此,但是这依旧8抵挡不了他时不时就想来六组的脚步。
杨震免不了有很多应酬,他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