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我们曾经把陈小虎当做重点嫌疑人来查,他所有的老底都被我们翻过了,我敢保证说我们查的比马组长你们细得多,我更敢拍着胸脯保证说,从他那条线下手不灵!”老郑语气突然高了起来,连我都吓了一跳。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也可以再找目击证人谈话。郑支队,工作了这么多年,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是吗?可是从马组长您之前的汇报思路里,完完全全就没有想再找目击证人这一条。而且你知道这条线是怎么破的吗?是我们组的季洁从心理学角度出发,一点一滴、抽丝剥茧才引导目击者回忆出了异常事件。你们组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和季洁的审问比,您确定人到您那儿,能问出来东西?”
“说得好!”大斌子在旁边乐得拍大腿。
“我们组人才济济,郑支队,您这么说未免太狂妄了!”马一零怒火冲冲地拍了桌子,而我也觉得老郑说话说得有点过,急忙给他使眼色;老郑不理我,我又给杨震使眼色,杨震这才拉了拉老郑的袖口,让他平静平静。
“季洁的审问能力是有口皆碑的,这一点我们从不怀疑。”郝局开了口,接着和周围几位领导商量了几分钟,又咳嗽了两声对我们说,“依我们的看法,一民说得也非常有道理。从目前的破案过程看,这个案子在一民那边肯定要比在一零那边破得快,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郝局,他们就是运气好,问出了目击者的线索而已!”马一零还在青着脸垂死挣扎。
“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在调到总局做管理岗以来,我在一线待了近三十年,这期间破过的重案要案不下于一千起,而其中靠运气破的,占了足足20%左右。更何况,一民他们不光有运气,还有许多像季洁这样踏实肯干的警察,他们的成功是必然的。”郝局沉住气,缓缓道来。
“一零啊,你也是我们大家看着成长起来的,我们对你期待值很高。但是有时候,结果不是最重要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你太注重结果,反而会丢了过程而没有了过程,结果就是遥遥无期的。一零,你有能力有潜力,但是得慢慢磨。”
说完,他又走到老郑和马一零中间,示意他们两个人靠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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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瞧瞧,破了这么个轰动全国的大案,这是多好的事儿,非得闹得那么难堪,非得通过这种辩论方式争个你死我活,真不像话!”
“是是是,都是我们不好,惹您操心了。”老郑连连低头道歉。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