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国母,可是死罪。富察佩筠是藏不住事的,若真的是宜修所为,那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娘娘,虽然现在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但是咱们得警惕起来,万万不能让人害了咱们阿哥。”
“对,你说得对,我们得保护弘祎。快,来人让乳母把弘祎抱过来!”
富察佩筠的害怕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对弘祎也是抱了没多久,就不耐烦的交给余莺儿了。
这日,众妃嫔们依照惯例,纷纷前往景仁宫给宜修请安。妃嫔们在座位上轻声交谈着,或是眼神交汇间传递着一些微妙的情绪。这都这个时候了,年世兰却还是迟迟没有过来。
“这华妃怎么了,难不成今日不打算过来了?”
李静言目光不时地看向门口,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这段时间年世兰确实颇为嚣张,在宫中行事作风一贯高调,众人也都知晓她的性子。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直接不给皇后请安,这也太大胆了。这请安之事虽看似平常,却也是关乎礼仪尊卑的大事。
“再等等吧,华妃身子不好,可能会耽误些时辰。”
宜修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开口说。年世兰一向恃宠而骄,但在这请安的规矩上,她倒要看看年世兰能张狂到何种地步。
众人听到这话,在心底暗自撇嘴。年世兰平日里的做派大家都看在眼里,什么身子不好,这些这么多太医照顾下也好的差不多了,宜修这话不过是个托词罢了。但明面上,众人也都不敢多言,只能继续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殿里的气氛愈发压抑。一直到巳时,众人终于看到年世兰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
“咳咳,诸位姐妹还在的啊,咳咳。”年世兰轻咳两声,用手中的帕子捂住嘴,做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
“本宫今早卯时便起身准备要来给皇后请安了,谁料想啊,这身子突然就不适起来,刚要出门就感觉一阵眩晕,差点就直直地晕过去了。”说着,她还轻轻拍了拍胸口,仿佛心有余悸一般。“幸亏太医院的太医来得及时,又是把脉又是施针的,折腾了好一阵子,这才让本宫缓过劲儿来。唉,真是辛苦各位姐妹在这里等本宫了。”
年世兰一边说着,一边挑衅的看着宜修。她那副娇弱的姿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