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太后的离世真的和宜修有关?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江采苹就觉得荒谬至极,这完全说不通啊。
江采苹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努力地朝着那边瞥去,紧张与好奇交织在心头。
宜修此时仍旧是一副失魂落的样子,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来。胤禛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不想听宜修那些解释,一挥手,重新让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等待葬礼过后,再对她进行最后的裁决。
等胤禛离开后,妃嫔们才像是从紧绷的弦上松下来一般,都舒了一口气。寒冬腊月的,她们竟然觉得后背出了汗,风一吹,凉飕飕的。
安陵容在宝娟的搀扶下起身后,悄无声息地走到角落里来找江采苹。
“王爷刚才忽然叫我进宫,说是太后去了,一点预兆都没有,怎么会如此突然。而且皇后娘娘……”江采苹压低声音说道,话语里夹杂着对这突如其来状况的困惑。
“嘘——”安陵容神色紧张,急忙伸出食指抵在江采苹的唇边,止住了她没说完的话。她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里后,才轻声开口。
“别在这儿说,这里人多眼杂,保不准有什么不该听到的人在附近。等会我再和你详细解释。你还是和刚才一样离远点,免得误伤了。”安陵容的眼神中透着严肃,语气里满是担忧。
江采苹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满是疑问。还会被误伤,到底是什么情况。
安陵容没有明说,等会应该还要出事儿,江采苹只好跟着大部队换个地方。妃嫔们重新回去换好衣服,太后的凤体也被重新安整,换上提前备好的衣服送往皇极殿。
安陵容带着江采苹回去了延禧宫,内务府已经送过来了衣服,安陵容在宝娟她们的服侍下换好,头上不合适的首饰也全部取下来。
“昨天太后在皇上过去请安的时候又提了句皇后的事情,说皇后到底身为国母,一直不出现会引起纷纷,而且现在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皇上再大的气也该消掉。然后今天早上就听说皇后过去给太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