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您还生气呢?”
李向东笑着从挎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蹲到了蛐蛐孙身边,“这只扒鸡是我特意从德州给您带回来的,您闻闻香不香?”
蛐蛐孙看到扒鸡后咽了口唾沫,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李向东的话,而是反问道:“东子,咱们爷们相处这么久了,孙叔的为人还行吧?”
李向东竖起大拇指道:“响当当的爷们。”
“行,你能这么想就好,咱们进屋聊。”
蛐蛐孙说着起身进屋,李向东跟在身后,“孙叔,您不做饭了?”
“不做了,早饭就吃你手里的扒鸡。”
蛐蛐孙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桌前坐下后把李向东放在桌上的扒鸡拉到了自己面前。
李向东看着撕下鸡腿就啃的蛐蛐孙,笑道:“喝着热水,吃凉肉,孙叔,您是真不怕闹肚子。”
蛐蛐孙没接话,直到他啃完大半只扒鸡,打着饱嗝开口道:“德州扒鸡的味道确实不错,东子,你既然觉得孙叔的为人还行,那你给我交个底,你们三个能去外地,时间上还这么有规律,你们是在铁路系统工作吧?”
李向东点头承认,“您圣明,猜的没错,我们三个确实是在铁路系统工作。”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还打算以后和蛐蛐孙合伙挣钱呢,这些事情早晚都要交代。
别说现在告诉蛐蛐孙,他们在哪里工作,就是蛐蛐孙想去他家转一圈,他都不会拒绝。
“孙叔,我们三个来您家可没穿过单位的工作服,也没当着您的面聊过工作上的事情,您就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们三个就不能是哪家单位的司机?”
“司机?”
蛐蛐孙笑道:“东子,你可别跟孙叔我逗闷子了,方向盘你们三个转的动吗?还有那个侯三,他坐在驾驶室里,摸着方向盘的时候,他能踩得到刹车吗他?”
蛐蛐孙的话音还没落地呢,突然而至,站在屋门口的侯三怒道:“老孙!你丫说谁踩不着刹车呢?”
坐在一旁的李向东和跟在侯三身后的阿哲,赶忙拦住气势汹汹,想要上前和蛐蛐孙干一架的侯三。
蛐蛐孙看着已经被李向东和阿哲架着的侯三,他想到了上次侯三给他安排的殡葬服务一条龙。
他气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去找一辆货车试试,除非你丫躺在椅子上,否则方向盘和刹车,你只能够得着一个!可你丫躺在椅子上,你还能看的到前面的挡风玻璃吗?”